塞我,你是覺得我蠢是不是?你不發話,誰肯跟我走?我手里半毛錢沒有,跟我喝西北風嗎?”
林永不是沒努力過,當李慢侯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真的無比興奮,屁顛屁顛的去忽悠別人,尤其是那些平時跟他關系交好的西軍軍官,他想著沒道理這些人不跟他混,結果沒人正眼看他,除了幾個老實巴交的老兵被他拉到身邊之外,沒一個人把他當回事。
他算明白了,沒錢,什么左護軍,就是狗屎!
李慢侯笑道“嗨。不就是錢嗎!我當什么大事呢。你早說啊,我借給你呀。咱倆這交情,你開了口,我會不借給你?”
林永很謹慎“你不會是想放我的青苗錢吧?”
王安石變法,本是為小民考慮的青苗款,為了讓小民逃過地主高利貸兼并的處境,硬是被一群基層官僚整成了高利貸的代名詞。
李慢侯道“賬不能這么算,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借你錢那是人情,這樣,我做主,給你免息三年。”
林永笑了“這還差不多。”
高利貸不可怕,可怕的是還不清的利滾利,沒利息,他就不擔心了。
李慢侯道“這就好了。錢去找侯東,人你自己拉。盡快拉人去通泰剿匪。先把地方占了,我就好向朝廷給你說話。”
林永還有一些顧慮“我真的隨便拉人了?誰跟我走,你都不能攔著!”
李慢侯道“那當然。我攔你干什么。趕緊去吧,當心去晚了,他們跟著綱隊跑了。”
挖李慢侯墻角的人多著呢,不差林永這一個。
一切自以為的困難似乎一下子消失,林永反而更加猶豫,看著太容易,讓他本能的有些懷疑,這好事能輪得到他?戰場上越是誘人的,就越危險。
他猶豫道“要是我拉不走人呢?我有錢了,也沒人跟我走,怎么辦?你給我派人嗎?”
李慢侯道“許以高官厚祿,總有人跟你走的。別忘了,以后你就是一方諸侯,關上門就是土皇帝。”
林永深吸一口氣,期待起來“那好,我去了。你不準反悔啊!”
撒腿就跑了出去。
看著林永走開,李慢侯繼續捉摸起來,揚州他肯定要抓在手里,郭仲威那土寇想占揚州?想得美!通泰有林永坐鎮,只要北方的楚州在,揚州控制在手里,通泰就不會成為主戰場。這次的情況也證明,活動在通泰一帶將岳飛逼走的金軍,主要是一群契丹騎兵。女真人不放心契丹人,沒用他們進攻揚州,將他們派到了外線,由女真人帶領著,以劫掠為主要目的。即便明年女真人南下,最多也就是這種套路,反正不可能繞過楚州和揚州從通州過江,兀術在建康就是一個教訓,以后他們輕易不會打江南的主意。
揚州控制運河,往西的滁州、濠州,李慢侯不感興趣,環滁皆山也,山地有什么好爭的。但揚州以東地區,都是一望無際的沿海平原,不但沃野千里,還能通海。光是淮鹽就吃不玩的紅利,更何況大海就只有鹽嗎?
知道海洋能帶來的財富是一個天文數字的李慢侯,眼睛盯著地圖,心中暗下決心,大運河以東地區,他一定要拿在手上。通泰給林永,楚州漣水軍歸趙立,就剩下一個海州,這是后世的連云港,此時連云港還在海中,海州州城直通大海,同樣是一處良港,這里該給誰呢?
除了李慢侯關心江北的情況,趙構其實也很關心。
守江必守淮,這個軍事原則,趙構就算不懂,他手下那一大批嘴上能跑火車的文官不會不懂,一個個說起兵法戰略來都頭頭是道。他們懂是懂,卻沒人會守,沒人敢守,以文御武的制度,出問題就出在了執行層。
淮南不守,長江就不安全。趙構身在杭州,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江南視作中心,認為金軍的戰略方向一定還是杭州,一定還是他這個皇帝。因此看到淮南地區的金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