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也在做著這樣的應對,已經集結了二十萬大軍,而且一眾宿將全都官復原職。張俊、韓世忠,甚至連劉光世這個佛爺,都請了出來,加上楊沂中,各掌兵五萬,加緊訓練。臨安府的公私工匠,都在日夜趕制各種武器。
這種情況下,文武表現出了一些迥異的性格,武將紛紛請戰,楊沂中、韓世忠多次要求帶兵北伐,將謀逆的東藩討平。一部分文官則悄悄收拾行囊,帶著愁苦的心情,悄悄離開臨安。他們自認為無力為君分憂,不想讓自己蒙羞,萬一被圍在臨安,到時候他們該怎么辦?是像開封府當時的官員一樣,配合城外的敵人搜刮百姓,還是像李綱一樣,對抗強敵?最后可能都沒什么好結果,只會給自身招禍。
他們信奉的孔子告訴過他們,危邦不入、亂國不居。此時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逃離臨安這座危墻。
不同的選擇,未必跟文武身份有關,只跟個人選擇有關。文臣中也不乏剛烈之人,在開封府治河的張浚已經起兵了,他將從各地,主要是四川征發來的十萬民夫強行武裝起來,大戰旗鼓的要來討伐不臣。結果民夫一哄而散,只收攏了不到一萬人,而且既沒有合格的軍官,也沒有可用的武器,拿著竹竿就敢討伐東藩。
被秦檜排擠到了兩廣的趙鼎也在上書,請求朝廷調他回朝,可惜沒有音訊。
皇帝則關緊了宮門,誰都不見,甚至市面上都謠傳皇帝上吊了。
反倒是市井十分正常,而且熱鬧非凡,南來北往的客商不斷,大量軍事訂單,大大刺激了生產,各種鐵料、布料都在往臨安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