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還是皇族。這就又是另一番情況了,沒人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倫理和禮法。金枝之所以重新接納張妙常,還因為張妙常能教她一些道理,告訴她當年李世民的長孫皇后以寬仁聞名,金枝也愿意做一個寬仁的王妃。
“岳飛喝酒。這是揚州產的美酒!”
李慢侯十分殷勤的敬酒。
“舅哥,也喝。你們在遼東可受苦了。”
李慢侯滿臉堆笑,他老婆越國公主滿臉高傲,一看就是寵妾。
李慢侯確實寵她,李慢侯誰都寵,因為他實在惹不起女人。不過寵老婆歸寵老婆,對三個皇帝噓寒問暖,可不是他真的同情他們,他一點都不同情,甚至覺得這三個罪有應得。尤其是老宋,簡直是罪該萬死。
但這些不是他的工作,把這幾個人送回江南,有綦憲那個死腦筋收拾他們。估計綦憲又會上奏說要審這幾個皇帝了,頭疼的是趙構,不是他。他支持綦憲審了趙構,定了基調,就看趙構會怎么做。繼續打擊皇權?還是維持岌岌可危的皇家威信,懲治綦憲?
這是一場博弈,法律精神和皇權的博弈,綦憲所代表的法律精神,經過幾年醞釀,已經深刻的影響了一大批司法官員,形成了一股特別剛性的力量。綦憲這種人,就是很容易成為一種精神象征。跟岳飛一樣,他把自己活成了精神。
李慢侯可不想攪進這種文化觀念的沖突中,那是一種比權力更可怕的斗爭。
“小胥已經上奏朝廷。不日就有奉迎使前來接駕,恭送三位去臨安了!”
去臨安?
這三個字給三人帶來的是不一樣的感受。
宋徽宗是無所謂,在哪里他都是老皇帝。都很敏感,都很麻煩。宋欽宗到更期待一些,至少去了臨安,他不會有在山東這里明顯的失落感,大家到時候都被排擠,都被猜忌,就好像又回到了五國城。趙楷卻有些不想走,他妹妹在這里,府里都是他的舊部,他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