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侯還跟大石介紹了一下自己辦的府學,從世界各地收集到了萬千智慧,全國各地的學子在這里學習,融會貫通。即便無法培養出下一個老子、莊子、孔子、孟子,漢人不會失去什么,但他還是花費無數資金在做這件事情。因為這很可能會讓老子、莊子、孔子、孟子的門徒們,變得比以前更加睿智。
他的府學里,不但搜集各種典籍,也匯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智者。有大食國的長老,有天竺國的高僧,有歐洲的神父,也有龍虎山的天師。四方智者齊聚,天天講經授道。其中有來自阿拉伯的智者,這也是一個游牧民族,誕生了他們自己的先知,哪怕現在國破了,卻依然存續。
契丹人為什么不來山東的府學學習呢,學四海八荒的智慧,強健契丹人的精神。也許十年以后,山東府學里還會請來契丹人的智者。
最后李慢侯邀請大石選拔一批聰慧的契丹書生來府學讀書。
大石本就是一個有很強文化修養的契丹權貴,深知文化的力量,他為此激動了很久,選拔聰敏學子,去學四方智慧,自然是好事。可是他轉念一想,現在他跟燕王是兄弟,契丹人可以去山東學智慧,萬一他兒子跟燕王世子不再是兄弟,契丹人難道就不需要智慧了?
于是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邀請燕王派人到草原建立一個府學,大石謙虛的表示,他才疏學淺孤陋寡聞,不識得草原上的智慧,山東的智者們才學深厚見識廣博,應該能慧眼識英,找得到草原上的智慧。
燕王治下的府學,當然不止山東齊州一座,東平府也有一座府學,燕京也有一座府學,但齊州這座最大,海外學者云集,其他府學的學生,優秀者才能選送去山東府學讀書。這是一座府學中的府學,不僅僅是傳道受業解惑,他還在尋道問道求道,不只是一個傳習智慧的府學,還是一個創造智慧的府學。
大石以為他的要求燕王會譏諷他,結果燕王竟然同意了。承認他的說法,草原上肯定有智慧。不然草原民族不可能跟農耕民族博弈了幾千年,雖然不斷消失在歷史的煙云里,卻總能誕生出強大民族和偉大英雄。這種改變世界的力量,不該只是原始的野性,也許有深層的智慧。
所以草原值得學習。
燕王決定派遣一些研究草原的學生,前往狼居胥城建立一座府學,招募漢人學子來研究草原,尋找草原上的智慧。大石如果不愿意派人來山東讀書,可以派人去狼居胥城學習。
大石開始對燕王的胸襟有些佩服,又對燕王的人品更加鄙夷。小氣就小氣,來草原辦府學,還挑選自己的城池。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不過就是希望深入了解草原民族,好做到防患于未然嗎?
這倒是提醒了耶律大石,漢人如此用心的學習草原,契丹人怎么能不去學習漢人。跟漢兒雜居就讓他如此憂心,實在是小人之見。契丹男兒,可是草原上的雄鷹。什么時候如此拘束了?
要學智慧,當然要去最有智慧的地方,哪怕那個地方遠在中國。
大石很快選派了三十個十四五歲的聰穎好學的學子,其中二十個漢兒,十個契丹人,送去山東府學,他們愛學什么就學什么,愛學多久就學多久,他們中出不來圣賢,能出一個智者也是大善。又派了三十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文士,前往狼居胥城學習。他想看看漢人怎么發現草原智慧的,或者說漢人是如何研究草原人的。這些文士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年青一代的官員,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中大多都是燕云漢兒,大多還是豪族子弟。
其中一個叫韓英的,已經做到了樞密副使,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惜燕王不辦科舉,讓他考了大遼的科舉,入籍大遼。
韓英會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不斷寫信匯報給大石。
大石發現,派往狼居胥府學的,都是一些年輕學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