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的命運即便是換了種方式,還是會回來的。——沈秋辭
且說沈秋辭與白羽從天機閣出來沒多久,路上便碰上了一位黑衣蒙面女子滿身是血倒在樹邊。
沈秋辭笑問白羽“這傷勢你能救不能救?”
白羽未答,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只要有一口氣在的活物,他便能救。
這女子當下就被救醒,雙眼直直地看著白羽,氣息雖是不穩,語氣確是做到了十分感激,直說要報答他。
沈秋辭則在一旁,眼神似是不耐,“他救你不過舉手之勞,姑娘好自珍重。”
說罷,便拉上白羽一個提息向遠處而去。
本以為這不過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沒想到卻變成了他們一路北上的麻煩。
接下去的日子里,白羽診治那些患有疑難雜癥的病人,收取診金作為盤纏,沈秋辭則拿那些不厭其煩跟著他們伺機下手的“尾巴”練手。
在得知盯上他們的人是殺手閣新閣主天歌時,沈秋辭直接問了2222,這才知當日樹下那女子就是尹朝歌。
于是沈秋辭也不再動手,把他們都交給了白羽。
白羽雖是疑惑她的轉變,卻也沒和他們動武,只是隨手撒了些藥粉,讓他們自行體味去了。
“你倒是閑庭信步。”秋辭不由挑眉。
白羽則認真地看著她
“這藥是診金換的。”
……
這一個循環往復,本來一個多月的路程延長為三個多月。等他們進了邊關守城,日子才算平靜下來。
接下去的半年里,沈秋辭并未與駐守在關外兵營的亓官藺、亓官允晟相見,而是就在這邊關守城內與白羽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們開了家簡易的診鋪,一邊治病救人,一邊暗暗打探消息。
閑時,二人就收了鋪子,同去漠海看那遙遙炊煙。
“亓官將軍練兵有方,雖無戰事,軍內也是井然有序,未見絲毫懈怠。
你也不要過于擔心。”
“我沒有擔心父親他們的能力。只是,匈奴主力軍尚未找到,邊塞交界處,他們又常常歡歌起舞,一副享樂作態,長此以往,我軍就算是表面整裝待發,軍心想必也有所渙散。”
“那你為何不去見亓官將軍,將這些告知。”
秋辭定定地看著身旁人
“白羽,天下人為何知曉你醫術高明?”
“許是我救起過將死之人。”
“這便是了。你總救那些看起來十分嚴重的病患,他們被你治好了,你的名聲自然也傳了出去。”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聰明啊~”
“你……”
“哎——
那阿史那阿姆就是一頭隱忍的狼,他在等待時機的來臨。可這等待的時間里,你看不出他的兇惡。
我就算去了,父親兄長信我,可這么多將士,這么多人心,他們服從軍令也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判斷,更何況在他們的眼里,匈奴早已收起了爪牙,變成了家犬。
我又何必在這時候,給他們看這皮毛小病。”
“你不怕養虎為患?”
“我當然是選擇相信他們啊。而且,我們已經在做力所能及的準備了。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亓官念就是不為這大國,也必會誓死護住父親和兄長。”
白羽聽后一把將秋辭拉住,與她對視
“不會。”
秋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嗯?”
“我會護你周。”
一陣風沙吹過,遠遠而來的駝鈴聲伴著這句誓言,在空蕩的沙漠里四散,它們像是要織出一張網,守護這整片天地。
時間恍惚以至夏日,又是那個蜻蜓低飛的季節,只是塞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