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龍體。”說著朝弘文帝伸出雙手。
弘文帝不情愿地將荷包交給了孟公公,長嘆道:“做皇帝,比坐牢還難啊。”
孟公公道:“陛下是不是想見一見那孩子?”
弘文帝出了一會兒神,說道:“不急,赫連玄安也該回來了,就讓他們先見一見吧……”說罷留戀地看了眼著裝蜜餞的荷包,砸了咂嘴,又開始批閱奏折。
他看著面前成堆的奏折用力捏了捏眉心,前些日子戶部右侍郎告老還鄉,于是推舉的折子便如雪花般堆在了龍案上,可這些折子幾乎寫的都是一個內容,都是推舉現任濟安知府劉奕。
弘文帝哪能不知這劉奕是什么人,不過是一個同進士出身,可他還有一個不得了的身份,那就是當朝國丈畢國公的快婿,說起來還是他的連襟。
前些年弘文帝膝下除了太子外還有一位幼子,所以他怕擅動外戚會引起朝堂上無端揣測,可如今那幼子早亡,再想去動畢家已經難上加難了。
現在畢家一支獨大,想要制衡他只有再培養一支強大的勢力。他身邊雖有趙王相助,卻還不夠,昔日實力雄厚的四大家族都已經紛紛沒落,沈家無心朝事,也沒有出色的后輩;姜家大半折在戰場之上;朱家鎮守邊關多年不歸;唯剩下赫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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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信侯府嬅嵐院,白氏站在外室,見楚繹心端著藥碗出來,輕聲道:“樂兒可睡下了?”
楚繹心點頭道:“是,公子服過藥便睡了。”
霜兒聞言蹙眉道:“以后你們要稱呼少爺,他是都信侯府的少爺,不再是蜀地的樂公子,你們要記著。”
楚繹心偷偷吐了吐舌,點頭應道:“是。”
“我會叫人認真去查下毒之事,這些日子就先讓他養在嬅嵐院吧。”白氏說罷朝內室望了一眼,輕嘆了口氣,蓮步輕移,帶著霜兒離開了房間。
楚繹心回到內室,倒了一杯水遞給赫連樂道:“大夫說讓你多喝些水才能將余毒排清。”
赫連樂睜開眼睛,起身將水接過,楚繹心看著他將水飲下,立在床邊咬著嘴唇甕聲甕氣地道:“你想用中毒的脈象掩蓋沒有患酒病的脈象,也不至于下這么猛的料……那大夫嘴可嚴?夫人不會查出是你自己下得毒吧。”
“白家世代為醫,這點計兩瞞得過赫連玄偉,卻未被瞞得過她,她去查這件事,不過是要給赫連玄偉施壓,讓他沒有精力再來找我麻煩。”
楚繹心舒了口氣,這事兒是因她而起,雖然勉強蒙混過關,但想起赫連樂毒發時的模樣,楚繹心心里仍有些發堵。
赫連樂將水杯遞還給楚繹心,抬起手臂摸了摸皮膚上的點點“紅疹”,想到自己若只是中毒,不過只是能拖延些時間,但有了這些“紅疹”,再沒人會懷疑他是赫連家血脈的身份,他抬頭看向楚繹心,問道:“這辦法你從哪兒學的。”
“這個?”楚繹心不禁勾起嘴角得意道:“雕蟲小技,這次有些匆忙,豬皮熬得還不夠火候,胭脂顏色也不對,下次畫得可定會更像!”
赫連樂挑眉看向楚繹心,道:“下次?還真是給你些陽光,你便能開得漫山遍野。”
楚繹心嘴角抽了抽,呵呵笑了兩聲道:“還行,還行。低調,低調。”
公子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