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江成身邊那位美貌的丫頭忙拿起茶壺翩翩婷婷地走到赫連樂身邊,為他到了杯茶,然后緩緩退步離開,不料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住,整個身體一扭,就朝著赫連樂摔了過去。
丫頭手中的茶壺也在空中翻了個翻,本以為這茶水會全部傾瀉在赫連樂的身上,沒想到站在赫連樂身后的楚繹心眼疾手快地推開了赫連樂,那茶水嘩啦一聲,全部倒在了楚繹心的長衫之上。
赫連晟見狀,對那美貌丫頭怒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楚繹心心道糟糕,她剛剛只考慮赫連樂身上的“紅疹”不能著水,卻忘了自己這個冒牌護衛也淋不得水。正含著胸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只大氅如黑云般壓在了楚繹心的肩上。
赫連樂將鶴氅披到楚繹心的肩上,望了一眼水榭中的三人,蹙眉道:“我看這丫頭倒是小心得很。”
此時已經深秋,雖是一壺熱水,但此時澆在身上也已經涼透了,赫連樂抿唇道:“幾位無事,在下便告辭了,畢公子,他日有機會,我會去府上拜訪。”說是拜訪,聲音卻讓人覺得好似要去尋仇一般,不待三人回話,赫連樂扶著楚繹心的肩膀,離開了水榭。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赫連晟忙向白修逸問道:“怎么樣,他的脈象可有不妥之處,那紅疹可是真的?”
白修逸皺眉道:“沒摸到他的脈,那紅疹更是看不真切。”
赫連晟憤然道:“早知道便直接將他按在地上,扒了他的衣服便是。”
白修逸瞥了一眼赫連晟,冷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如此,他身上的疹子是真的你又當如何,到時候你們大房苛責侯爺嫡子的名聲便做下了,并且,那赫連樂也會對我等設防,再想打他注意,難上加難。”
見二人爭執,畢江成假意嘆了口氣,對白修逸說道:“你姑姑為了赫連家的顏面認下這小野種,她已經很為難了,以后整治他的事兒,你就不要再出頭了,省得你那老子再罵你罰你。”
白修逸聞言撇嘴道:“那點懲治我何時怕過,我姑母帶我如親子般疼愛,我決不能瞧她被人欺負……”
此時的白修逸很是煩躁,他曾經跟著父親給姑母瞧過,姑母身子康健,生兒育女絕無問題,想來問題定是出在姑父身上。
可這么多年,外面風言風語,只說姑母不能生育,又說姑母善妒,不給侯爺納妾,姑母背著閑言碎語越發憔悴,再加上赫連晟說姑母本不讓這赫連樂進門,可最后拗不過侯爺,只能低頭,白修逸便對著赫連樂更是厭惡透頂。
想到這些,白修逸握緊了拳頭,低聲道:“小雜碎,想要欺負我姑母,先過我這一關。”
皇宮御花園里。
畢皇后坐在涼亭中輕輕撫摸著懷中白色的貓兒,一邊的容妃為她撥了一個桔子,笑道:“咱們那位安慶公主不知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陛下竟想要將她尚給古探花,那么個清風霽月般的人兒,竟要配一個癡兒,唉,我的茹兒怎就沒這般好命。”
畢皇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悠悠抬眸看了容妃一眼,道:“茹兒容貌出重,是堪大用的。”
容妃聞言一驚,忙跪倒在地,慌道:“娘娘,茹兒膽子怯懦,當不得什么用,求您,求您看在妹妹多年伴在您身側的情分,不要……不要將茹兒遠嫁。”
畢皇后看著容妃這幅模樣滿意地勾起唇角,“容妃這是做什么,茹兒的未來自由陛下做主。”
“陛下愛重娘娘,娘娘您一句話就能成全茹兒的一生啊。”
畢皇后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讓茹兒多去陪陪安慶吧,安慶好福氣,茹兒去陪她也會沾些福氣的。”
容妃有些心慌地眨著眼,她明白,皇后是要用她對付安慶,這宮中誰都知曉,皇后的嫡出公主箬竹傾慕刑部郎中古月古探花,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