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多嘴,可若不表態,茹兒很有可能被指派和親,容妃嘆了口氣,點頭道:“娘娘放心,我會叫茹兒去的。”
……
侯府玉笙院里,楚繹心已經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她端起一碗姜湯將其一飲而盡后才苦著一張臉道:“燙!好燙!”
赫連樂見她這幅樣子,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又用手中的書卷忙將臉遮住,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你為什么要去見他們?”楚繹心不禁問道,“這擺明了有詐。”
赫連樂垂眸,腦子里閃過畢江成那副高高在上又悠然自得的面孔,低聲道了一句:“知己知彼。”他想要看一看他的仇人,長得什么樣子,他要將那樣子刻在腦子里,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為何而活。
見赫連樂渾身又籠罩上一片壓抑的氣場,楚繹心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從前又三只兔子一起拉臭臭,第一只是長條形的,第二只是球形的,第三只竟然是塔形的,你猜為什么?”
赫連樂嫌棄地看了楚繹心一眼,并未作答,楚繹心扁扁嘴道:“就知道你猜不出來。”她故意沒有將答案說出來,偷偷看向赫連樂,發現赫連樂手中的書已經好久都沒有翻頁了,于是笑道:“因為它是用手捏的!”
赫連樂聞言臉上一青,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直接將手中的書飛出砸到了楚繹心的額頭上。
“哎呦!”楚繹心瞪眼,抄起家伙打算跟赫連樂找回場子,赫連樂卻突然從袖子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楚繹心道:“把這個帶上。”
楚繹心接過才發現是一塊質地絕好的玉佩,玉佩里流轉著瑩瑩綠光,好似有靈氣一般。
赫連樂清了清喉嚨瞥了眼楚繹心,解釋道:“這本就是凡槿的,你別把它弄丟了。”
其實,赫連樂想了很久,他想到凡槿的靈魂可以附身在這塊靈玉之上,那楚繹心也許也可以。想起水榭里,那壺滾熱的茶水本可以被他輕易避開,可那女人竟不顧自身將他推開,之后這樣的明槍暗箭不知還有多少,怕是還沒有尋到一個妥帖安頓楚繹心靈魂的辦法,她就再次一命嗚呼了。
將這塊玉交給她,若真有他都來不及出手相救的時候,也許她的靈魂會像凡槿一樣,留在這玉佩之中。
公子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