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心看了眼這四個字不禁撇了下嘴,心中暗罵道:還福地洞天,神棍,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她剛想走進院子,發現院子里竟還坐著一個看門兒的小道童,那小道童沒有發現楚繹心,正百無聊賴地打著瞌睡。
楚繹心正發愁如何將小道童支走,一個石子嗖地一聲從遠處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小道童的頭上。
“誰!”小道童警惕地站起來喝道,揉著腦袋朝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楚繹心見小道童站了起來,嚇得連忙躲在了墻后,擔心小道童出來看見她,又悄悄向后挪了挪。
小道童正疑惑地四處張望著,又一個石子飛了過來,砸在了小道童的后腦勺上,小道童氣急敗壞地喊道:“誰,有種你給我出來!四師兄,我看見你了!”大概因為這個四師兄老是欺負這個小道童,小道童第一個便聯想到他,見仍沒人出聲,小道童走出院子,朝著寮房那邊拿賊去了。
楚繹心見小道童離開,雖心有疑惑,但環視了四周見并沒有人,便悄無聲息地鉆進了院子。
這間屋子里的擺設與之前那幾個寮房幾乎大同小異,只是更加寬敞,確實像個修道之人所住的地方。
楚繹心從沒做過這樣的事,心臟如拳擊鼓般咚咚直跳,生怕那個小道童回來將她抓個現行。
她在房里繞了幾圈,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聲音,一邊把燭臺、花瓶、硯臺都挪了個遍,但仍然沒觸動到任何機關,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又害怕小道童回來,只能又看了一眼屋子,準備離開。
正當楚繹心想要走出屋子,突然聽見院里傳來“咯吱”一聲門響,楚繹心被嚇了一跳,忙躲到一個柜子后面。
過了一會兒,楚繹心并沒聽見任何腳步聲,才拍了拍胸口嘆了口氣,本想從柜子后面走出來,一抬頭看見柜子后面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畫得是一個湖中亭,構圖有些生硬,上下十分對稱,湖水將畫面一分為二,湖中的倒映與湖面上的亭子隔水相望,也說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才是倒影。
楚繹心摸著鼻子,心中疑惑,好好的一幅畫,為何要掛在柜子后面不給人看?楚繹心用手摸了摸那副畫的畫面,那畫竟不是畫在紙上,而是畫在木板之上,楚繹心的嘴角翹起一個自信的弧度,心中嘀咕道:此地無銀!
她端詳著畫面,細細摸索著畫面的每一寸,在畫面的一塊空白處停下了手,又擦了擦指肚在那塊空白的畫面附近仔細摸索著,突然“咔”的一聲輕響,楚繹心竟將一塊木板從畫面上卸了下來,這塊木板被卸下來之后,整個畫面開始松動,畫面上出現了條條的縫隙,楚繹心心中嘆道:好家伙,還真是塊拼圖。
楚繹心快速的挪動著畫框里的木塊,木塊順著她手指的滑動,紛紛在畫框里不停轉換著自己的位置。
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畫框里的畫便從完整到凌亂又到水亭相依,楊柳飄飄,只是整個畫面內容完全調換了位置,原本在畫面左邊的涼亭調到了右面,在右面的柳樹又跑到了左面。
楚繹心將手里那塊空白的木板對準缺少一角的畫面按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柜子側面竟打開了一道暗門。
楚繹心將門打開,一股陰冷的風從里面吹來,里面沒有任何光亮,無盡的黑暗讓楚繹心不免有些膽寒。但想起小盼,楚繹心用力咬了咬牙,朝著衣柜里的暗室走了進去。
因著常年不見光,又處在地下,密室里陰冷刺骨,楚繹心摸索著墻壁,一步步挪進密室,眼前的漆黑讓她的心里充滿了忐忑。
密室里十分安靜,安靜到楚繹心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她小心的向密室深處挪著腳步,但仍被腳下的不明物體絆了個跟頭,當她重心不穩正要朝前摔倒時,一只大手及時從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