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德星君捋著胡子猶豫著要不要再管這件事,畢竟他已經幫楚繹心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要是再插手凡人的命數,被天君知曉后不知要受到怎樣的責罰。
仙君見木德星君還在猶豫,忙又道:“師傅,楚姑娘可是因你才受了這么多苦難,俗話說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您可不能管了一半兒就不管了,師傅,您在我們心目中可是濟弱扶傾、義薄云天、俠肝義膽、正氣凌然……嗯……”
仙君實在編不出來了,只能收尾道:“師傅,你若是不管楚姑娘,她怕是過不去這個劫了!”他有些心虛地看著木德星君,他可不能讓師傅瞧出來,其實他是跟師弟打賭,賭楚繹心是否會度過這個坎,用安慶公主的身體繼續活下去。
他當然賭楚繹心能夠活過來,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至于因此就沒了生志,可沒料想楚繹心居然使自己的靈魂陷入了混沌心牢,封閉了一切外在感知。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凡人居然有這般強大的意志力,可他絕不能讓楚繹心就這樣死了,他可是跟師弟賭上了一顆五百年的蟠桃!于是馬不停蹄地來到洞陽宮找師傅木得星君想辦法來了。
見師傅似乎還沒有被說動,仙君咬咬牙,從懷里拿出一壺酒,道:“師傅,這是一壺仙釀是……”
還不待仙君說完,聞到酒氣的木德星君精神一爽,拍腿而起,道:“走!”
……
白府正院內擺了兩桌席面,中間用一扇繡著山水的屏風隔了開來,眾人坐在一邊并未入席。
白老夫人坐在上首仔細打量著赫連樂,擺起一副長輩的架勢問道:“聽說你在屬地還有些生意,如今交給誰在打點?”
赫連樂本不想回答,但想起昨日白氏的囑咐,便開口道:“是我母親在打點。”
白老夫人聞言眼里閃過不悅,蹙眉道:“你要知道,如今你只有一位母親,就是都信候夫人,屬地的那位,連赫連家門也未入,連姨娘也稱不上?!?
“母親!”怕赫連樂難堪,白氏忙接過話頭道:“樂兒還不習慣,以后會注意的?!?
白老夫人瞪了眼白氏,又開口道:“你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成婚后,你只管好好替陛下辦差,其余的,交給你夫人打點便是了。”
白氏不想讓白老夫人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掃了一眼屋子,對白墨羽問道:“你三哥哪去了,怎么這會兒還沒過來!”
白詠鎖著眉頭朝院外望了望,嘀咕道:“臭小子,成天喊著姑姑,如今姑姑來了,他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然后對身邊的一個小廝吩咐道:“你去看看,讓他給我快點滾回來!”
白老太爺也朝院外望了望,鎖著眉頭的樣子跟白詠一模一樣,他鼓著腮幫子問白詠:“你姑奶奶和繹心妹子呢,怎沒叫她們過來!”
白詠的臉上抽了抽,他也見過楚繹心,比逸兒還小,竟成了他妹子,可他怎敢忤逆父親,于是對身邊的小廝道:“一塊去尋,快快將他們也請來?!?
白老太太聞言,立刻黑了臉,看著白老太爺道:“這是什么場合,你叫那些個過來作甚?”
白老太爺裝作好似沒聽見一般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顧淑彤見白老夫人動了怒,忙倒了杯茶遞給白老夫人,想了想輕聲問道:“聽姑爺爺的意思,府上是來了什么客人么。”
白老夫人聽了這話臉色更是難看,冷哼了一聲道:“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不提也罷?!?
正在這時,剛剛出去尋白修逸的那個小廝慌忙地跑了進來,白詠并未在他身后看見白修逸,便蹙眉問道:“人呢?”
那小廝跑得氣喘吁吁,停歇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離姑娘好像突然病了,三少爺在給離姑娘配藥,讓我跟您說他不過來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