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古大人,總之明清絕對不是什么善類,這樣的人一旦恢復(fù)了之前的聲譽(yù),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百姓,無論用什么樣的辦法,都要在天下人面前將他身為神棍的真面目徹底揭露。”
看著楚繹心眼睛中閃耀著奕奕的神采,古月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若需要刑部出手,你直接與我說便好。”
楚繹心狡黠一笑:“只希望到時候若真牽扯出一條大魚,古大人會不會吝惜魚竿,不敢將它拖上岸來?”
古月勾唇起唇角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與古月商議完明清道長之事后,楚繹心又在刑部畫了幾幅疑犯的畫像,接近申時才離開刑部回了白府。
剛一進(jìn)府,就看見余氏兄弟守在客院門口,兩人看見楚繹心回來,便一同迎了上去。
兩兄弟都穿著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衫,余蒙腳上的布鞋還露了一個窟窿,在這初冬里顯得他更加單薄。
他們倆朝楚繹心一同喚了聲“主子”,撩起衣擺就要一起拜倒在地,楚繹心忙將二人攔住,擰起一對眉毛,道:“我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也受了懲罰,我也不想再追究你們,身子若好了,直接離開白府便是,記得以后把藥錢還給白家!”言畢,便要繞開兩人朝軒竹院走去。
余蒙忙上前踮起腳尖將一張契約塞到楚繹心手里,一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認(rèn)真,“主子救了我弟弟的命,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這是我二人的賣身契,從今以后我兄弟倆就是離家的家奴了。”
楚繹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兄弟二人看來是賴上自己了,“我們?nèi)缃襁€是寄人籬下,如何能養(yǎng)活你二人,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就當(dāng)沒見過吧!”
“主子誤會了,怎么能讓主子養(yǎng)我們,我現(xiàn)在病已經(jīng)好了,我有一把子力氣,可以出去賺錢,不敢說能養(yǎng)得了主子,但有我兄弟二人在,定不會叫主子餓著!”余念拍著自己的胸膛,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有賺錢的能力。
楚繹心差點(diǎn)被余念的蠢萌逗笑了,不禁抬眼打量起這個看上去還算壯實(shí)的漢子。
余念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因?yàn)槊济南∈栾@著有些兇悍,但其實(shí)他的目光十分清澈,擁有這樣目光的人一般心思都比較單純。
楚繹心摸著自己的下巴突然心中一動,垂眸暗自合計(jì)了一陣,抬頭道:“既然你們覺得虧欠于我們,那就幫我做件事如何,這件事若成了,你們就算幫了我一個大忙,之前的恩怨就此勾銷,我還會給你們一定的報(bào)酬,可好?”
余念執(zhí)拗地抱拳道:“主子有什么事,吩咐就好,只要我倆能辦到,一定會盡心辦好。”
“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很危險,若是半路有什么差錯,可能會惹上不得了的人物。”楚繹心口氣十分鄭重地道。
“主子放心,若我們沒能做好,就算是死,我們也絕不會將主子供出來的!”余蒙的聲音里透著堅(jiān)定,小小的個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知道余蒙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楚繹心嘆了口氣,既然說服不了二人,便道:“用你們的時候,自會告訴你們,你先好好養(yǎng)病吧,到時可別托我后腿。”
見楚繹心不再趕他兄弟二人,兄弟倆高興地對視了一眼,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道:“主子,您就放心吧!”
有了余氏兄弟幫忙,楚繹心覺得自己的計(jì)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正打算回去琢磨如何借這股東風(fēng)時,白府的一個丫鬟站在垂花門門口朝楚繹心開口喚道:“離姑娘,老夫人叫你去白芷院一趟。”語氣里含著兩分不耐煩。
楚繹心皺了皺眉,不知道這老太太又要作什么妖,她可沒工夫和她糾纏,不悅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們白府的下人,輪不到你們主子叫來叫去,若有事,就去叫她老人家的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