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見抓住了翻身的機會,急忙站起身,指著大川兒怒道:“你說我指使你,可有證據(jù)?若是我指使你將白三少爺帶進客棧,為何屋子里的人會是你!”
聽了秦二娘的話,看客們的輿論瞬間倒向秦二娘這邊:“嘖嘖,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就這樣把人家女子的清白給毀了,這也太缺德了。”
“唉,孤女寡母,好欺負唄……”
楚繹心再次領(lǐng)教了秦二娘的狡辯能力,剛想與她理論她言語上的漏洞,一張紙突然從她身側(cè)飛到白家?guī)孜恢髯拥拿媲埃o跟著,赫連樂飛身一躍,站到了楚繹心的身側(cè)。
“與她啰嗦什么,”赫連樂雖然聽起來沒什么溫度,但卻是在維護楚繹心,他指著地上他擲來的紙,淡淡道:“白大人,這是令郎交給我的,您打開看看吧。”
白詠被這聲白大人叫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將披風上的帽子向下拉了拉,生怕被人認出了身份。
白老夫人看見赫連樂出現(xiàn)更是氣惱,聽他喚出這聲冷傲又疏離的“白大人”更是險些吐出血來,白湘竹乃是赫連樂的嫡母,見了面,他應該恭敬地喚白詠一聲“舅父”,喚自己一聲“外祖母”,可是現(xiàn)在這種場合,若他真的如此稱呼,他們的身份大概很快就會被人猜出了。
她只能忍下心中的憤怒,裝作并不認識赫連樂。
這時,雙壽已經(jīng)將地上那的紙撿了起來交給了白詠,白詠將紙展開,只見上面寫著:戌時,喜來客棧,離繹心。
看著白詠疑惑的目光,楚繹心從懷里拿出木炭和她裝訂的小本子,在上面寫下“戌時,喜來客棧,離繹心”這幾個字,然后走到白詠面前交給了白詠。
白詠一見字體,瞬間明白這封信并非出自離繹心之手,他豎起眉毛看向秦二娘,喝道:“你可敢也將這幾個字寫一遍!”
秦二娘玩沒想到他們竟然拿到了這封信,故作鎮(zhèn)定地道:“我,我可不會寫字!再說,這封信也許是她找人代寫也說不定!”
見秦二娘還在狡辯,赫連樂又拿出一卷賬冊交個了白詠,這是他將大川兒扔到賀春花房間后在房間內(nèi)找到的。
白詠看了一眼賬冊上的字,眼里漸漸涌現(xiàn)出驚濤怒意。秦二娘的字并不難認,她寫豎落筆的時候,喜歡在末尾帶上一個小勾,紙條上的“來”字和“繹”字與賬冊上的字都是如此,白詠將賬冊用力擲到秦二娘身上,從牙縫里擠出兩字:“毒婦!”
毒婦這二字都已經(jīng)無法來形容秦二娘,白詠在憤怒的同時心中有一些慶幸,若是讓秦二娘的詭計得逞,那他們家白修逸就毀在這母女手中了!
白修馳見這情形,不可置信地望著秦二娘,“岳母,你們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白大少爺現(xiàn)在還不明白么?”楚繹心冷眼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秦二娘,“她想讓女兒嫁給白家嫡子,便想出了這么個下三濫的手段將白三少爺騙到客棧,又買通了白府的下人引你們到客棧捉人,到時候白三少爺與賀姑娘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
且她們母女是為了‘救’白三少爺,也算是受害者,你們?nèi)绾文軖佅滤齻兡概还馨。∪绱怂齻儾粌H將罪過按在了我的頭上,還能回到白府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可謂一石二鳥,真真好算計啊!“楚繹心望著白修馳身邊的賀春花,笑道:“賀姑娘,你說我說得可對!”
白修馳完全沒有想到,往日里小鳥依人的賀春花竟有這般齷齪的心思,看著賀春花的眼神完全變了。
賀春花此刻像是一條被拋到岸上的魚,她拼命用力呼吸著,連連朝白修馳搖頭,拽著白修馳的衣角哭道:“姐夫,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我……我真的不知情!”
白修馳一揚衣袖將賀春花甩開,怒吼道:“你當我是傻的么?這種事情你會不知情?”他自嘲地“呵呵”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