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凌風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情瞬間緊繃了起來,雙目更是變得灼灼逼人,他專注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小瓷瓶,上頭藍色的花飾鑲滿整個瓶身上。 他驀地抬起頭,眼睛瞅緊楓行遠還停在半空中的手,幻凌風伸手取走楓行遠手上的小瓷瓶。
幻凌風的兩只手各執(zhí)一只小瓷瓶子,將它們都拿近到眼皮底下,轉動著兩只小瓶子的瓶身,細細的作了一番比對,兩只小瓶子不論從大小,花紋及形狀都完一模一樣,就連瓶子上面的瓶塞都一樣的。
幻凌風的視線從瓷瓶子移開,眼睛微瞇的睇著楓行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今日如若楓行遠沒有拿出瓷瓶子遞給他,他還真不知道楓行遠也有一只相同的小瓷瓶。
曾經(jīng)他嘗試過從瓷瓶子著手去找尋贈解藥之人的下落。讓人去調(diào)查瓷瓶子的出處,這瓷瓶看起來很精致,花飾的紋路清晰自然,瓷身光澤透著冰涼之感,燒瓷的工藝更是一絕。調(diào)查之后得知,尋遍五方竟無人識得此工藝。
當年大兒子出事之后,他遍尋了所有的知名大夫,都束手無策。此毒藥極其厲害,不同于普通的毒。
看著大兒子每日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的心也跟著痛,恨不得所有的痛自己替兒子去承受這一次。
每一日都在煎熬中度過。
正當他一愁莫展之時,某一日出現(xiàn)了一位高人,交了這瓶藥給他。卻太遲了,大兒子就是前一日跳了池,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兒子的離開,成了他這輩子心中永遠的痛。
幻凌風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他不認為兩只瓶子相同是一個巧合,或許楓弟知道些什么?
他想,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怎么會有這只瓶子?”
“說來話長。”
楓行遠為幻凌風滿上杯中之酒,顯得有點慢條斯,這反倒讓一向沉穩(wěn)的幻凌風沉不住氣了。不自覺地提高了聲線。
“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楓行遠也不閃躲不偏不移的,直接對上幻凌風探究的眼神。
楓行遠緩緩的道出了實情,“你手上的那瓶解藥是我讓手下轉交給你的。”
幻凌風聞言相當意外,揚起了眉頭。
“你是說我之前解藥是你給我的?”
他保存著這瓶解藥有七八年多之久,怎么也想不到他派人去調(diào)查了幾年,解藥竟然是楓行遠給他的。
楓行遠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過幻凌風,但對于發(fā)生在幻凌風身上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
幻凌風作為金幻方的宮主,并且金幻方還是五方之首,有太多的人想取幻凌風的性命了。 楓行遠自從與幻凌風分別后,義父就將他召回了凌風堂,許多大大小小的事務也開始交由他來處理。
其中他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下重金請凌風堂的殺手去刺殺幻凌風,都被他壓下了,甚至他還下令從始他們凌風堂不接刺殺幻凌風的買賣。
為此,義父還特地找他談話,也訓訴了他一頓。后來義父還是拗不過他的執(zhí)著,同意了他,但也下了但書,不允許他再主動聯(lián)系幻凌風。
他沒有猶豫就答應義父的條件,原本這也是他的打算,為了雙方都好。
是以,這些年來,他雖仍然關注著幻凌風,卻從不現(xiàn)身。
當他知道幻凌風的大兒子中毒,四處派人去尋找大夫時,他想到了一個人,幾經(jīng)周轉才聯(lián)系上了她。
那時候耗了太多的時間了,以致于將解藥拿到手時,再轉交至幻凌風的手上,已經(jīng)遲了,他知道后也相當自責,倘若能再快兩三日,或許他的大侄兒就不會死了。
他手上的這瓶解藥也是當年留下的,贈他解藥之人一共給了他兩瓶,他給了一瓶給大哥,另外的一瓶他一直存在手上,沒想到還真的能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