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在魚湯里做什么手腳。
“糟了。”
她的勺子送了進去,結果他一滴都沒有喝起進去,倒是湯水順著他的唇邊流到了兩側。影兒手忙腳亂的放下了魚湯,雙手為他擦拭。
幻逸辰在她微涼的手指碰觸到他的臉頰時,他的心底劃過了一絲異樣。
奇怪于她為何不害怕他現在的模樣,還敢靠近他。
幻逸辰見過自己發作時候的樣子,連自己都嚇到了。
他可以想象現在的自己一定奇丑無比,膿包,血水混合在整張臉上,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吧。
難道她真的不害怕?
“咦!你的臉上……”
幻逸辰聽到她的嗓音,果然還是害怕了吧。
不想,她又接著說道,“好像好了不少了,臉上的紅斑都退了些。”
影兒自由自言的說道,“你是中毒了嗎?為何臉上像長了瘡毒一樣?”
還獨自一人躺在大樹底下,如果她沒有出現,他該有多危險呀。這片森林里,毒蛇也不少,莫非他是被蛇給咬了。
幻逸辰在內心冷冷的一笑。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若不是她的同伙,他也不至于弄成這副模樣。
接著他又聽到。
“你是不是被毒蛇給咬了?”
影兒動手掀開他的衣袖和褲子,好像也沒有發現有被蛇咬過痕跡。
倒時見到他的手背上的紅斑也比今早見時消退了不少。
“你的手背也好多了。”
影兒執起他的手背看。
她的手指輕觸他的手,惹得他的一陣顫栗。
幻逸辰沒有辦法控制內心對女人的害怕,從五歲那年中毒開始,他便與所有的女性隔離開來。
拜他身上的毒所賜,他連自己的娘親都是隔著半臂之遙。如今他和娘親的關系,就是隔了一條冰河,解都解不開的心結。他有心去修復,奈何娘親始終不給他這個機會。
盡管他們母子同住一處宅子里,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更別提母子二人坐在一起用膳了。
幻逸辰心里不無難過。
“再喝些湯吧。”
影兒沒有放棄,她還是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
幻逸辰一點都不松口,就這樣,影兒喂了一勺就幫他不停的擦拭,最后,還是影兒的鍥而不舍喂下了一碗。
幻逸辰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吞了下去。
“好了,你好好的休息。”
影兒離開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