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鎮(zhèn)外。
“小子,懷里抱的什么東西?這么神神秘秘?”
一群穿著襤褸頭戴斗笠的獵戶眼露獰笑攔住了眼神慌亂的青年。
青年袒露著上身,一只手里提著只荷葉包好的燒雞,另一只手緊緊的抱著一長條灰布包裹,似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般縮了縮身子,嘴里有些膽怯道“沒什么,只是取回了之前買的東西。”
獵戶有四人,自集鎮(zhèn)中便盯上了這個青年,一路尾隨跟來,遠(yuǎn)遠(yuǎn)吊著,直走到這僻靜無人處才終于下定決心動了手,想要做那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
“拿出來讓大爺瞧瞧!”
其中一人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刀。
若說江湖自然是大多以武功分高低,但也有例外,其中這群看似獵戶裝扮的人便是例外,殺人掠貨,奸淫擄掠,所用的更是下三濫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不知道有多少游俠著了他們的道,頭顱被插在了獵場的木桿上,受飛鳥啄食。
“那可說好了,你們不能搶。”青年把懷里的包裹抱的更緊了,很是緊張。
幾個獵戶相視一笑。
“好,我們不搶。”他們雖說不搶,可手已是不經(jīng)意間握向了自己的腰刀,嘴里故作和顏悅色,眼里卻暗露殺機(jī)。
“快拿出來瞧瞧什么好東西!”
一提“好東西”三個字,似是沒注意到幾人的變化青年神情一變一臉的神秘,他滿是興奮道“這真的是好東西,不信,你們瞧!”
幾個獵戶聞言一個個是下意識探直了脖子,朝青年慢慢攤開的包裹里看去。
可倏然,他們眼前就見兩道寒光倏忽而過,接著,便是遍體發(fā)寒的涼意,徹骨森寒。
“錚!”
包裹里的,原來是兩把刀,兩把如細(xì)月般的彎刀,刀長不到兩尺,只在那青年手中如影翻飛,又好似兩只滿含殺機(jī)的蝴蝶,在其指尖穿飛。
青年右手的燒雞脫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寒光凜冽的短刀。
刀光橫空而過,四人眼里的驚懼猶未散,甚至是頭還沒來得及收回嘴里更是來不及開口,就見五步外的青年身形瞬間平地飛旋而動,一時間塵囂四起,四人眼前猶如得見一輪寒月襲來。
只在剎那。
“噗嗤!”
四顆偌大的頭顱立時高高跳起,跳脫到空中,然后像是石子般落到地上,骨碌碌滾出去老遠(yuǎn)。
四具無頭尸身只在漫天飛灑的血水中緩緩倒下,可未等觸地,青年手中刀光再起,那本就尸首兩分的尸體瞬間就如破布般被撕扯的支離破碎,五臟殘肢散落了一地。
一口帶血的唾液吐到了未散的塵囂中。
姬神秀擦拭著手里的刀,眼神前所未有的平靜,看著地上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的頭顱他輕聲道“可是好東西?”
說罷,彎腰拾起地上的燒雞,徑直而去。
蒼涼的北方呼嘯著卷起滿地的沙塵,像是在回答那無人問津的話。
……
“快、快救人!”
一回去。
不等臨近那破爛的木屋,有了名字的蓮花便拽著他的手往屋里跑。
就見里面唯一的木床上,一個短發(fā)青年正眉頭緊皺昏迷不醒,空蕩蕩的右臂正滴答滴答落著黏稠的鮮血,而左手,則是死死的握著一把斷刀。
她又帶回來了一個人。
“你不是已經(jīng)敷了草藥了么?”
姬神秀看著包扎好的斷臂,試了試對方的鼻息,已是逐漸趨于平緩,顯然并沒什么大礙。
“你去哪了?”蓮花卻像是記起什么,盯著他一陣猛瞧。
沒說什么,姬神秀只是把燒雞遞到了她的懷里,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別在腰里的兩柄短刀順勢被他拔出。
誰能想到,一本普通無奇的刀譜少去了一些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