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
……
煙塵滾滾。
馬賊中為首的是一白面漢子,太白了,眼眶發黑,整張臉似是涂了一層骨粉,兩腮微凹,活脫脫的一個骷髏,再配上他那陰鷙的雙眼竟是給人一種響尾環蛇般的錯覺。
“找個寬敞地咱們休息一下……”
舔了舔舌頭,聲如其人,竟也是陰森沙啞,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著馬背上昏迷的婦人,毫無人氣的雙眼飛快的變紅,好似要滴出血來,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大哥,你說那些村子湊的齊錢么?”
“湊不齊?湊不齊可就怪不得咱們了,馬無夜草不肥,銀子,是沒人嫌多的。”聽到自家小弟的話,白面漢子嘴角露出個殘酷的笑。
“去,辦完事,咱們去找老大匯合。”使了個眼色,身后一群手下立時心領神會,眼露淫穢笑容,撲上后面搶來的女人。
倏然。
“誰?”
白面漢子正準備回頭,眼角卻似瞧到了什么,他猛的一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坳。
定睛看去。
只見一赤著上身的青年,穿個條破破爛爛的黑色褲子,正好整以待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們,滿是風塵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青年面無表情,他先是看了看那些掛在馬肚子上的慘白人頭,老弱婦孺皆有,然后這才看向那些馬賊,視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彎弧,落在了那白面漢子的身上。
像是來了興趣,白面漢子眼露殘酷笑意。“去,把他頭拿過來。”
一旁的手下聞言咧嘴一笑,騎著馬便沖了過去,揚起的長刀泛著冷冽的寒光。
然后,他就死了。
只越眾而出沒幾步,所有人就看見他那顆腦袋是“噗”的一聲碎開,像是西瓜般紅白飛濺,血花中一顆被染的鮮紅的尖銳石頭余勢不減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飛向了遠方。
眼瞳一縮,白面漢子低聲沙啞道“殺了他。”
可他剛一開口,臉色便是大變,腰間的刀一拔忙慌亂的橫在身前。
就聽。
“嘭!”
一聲爆響于他胸前炸開,連人帶刀是被一股巨力撞下了馬背,手中刀應聲而飛。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只見那青年已是大踏步如流星趕月般貼了過來,來的極快,十來丈的距離不過三兩息便已到近前。
青年伸手自腰后一摸,只在所有人駭然失神中,那被摔得三葷七素的白臉漢子剛艱難爬起,連人帶馬,已是被一道匹練寒光劈作兩半,腸肚流了一地。
一擊得手,青年本是站立的身體陡然一拔,翻身而起,雙手之中兩道寒光已如曇花一現,等落下時,身后又多了兩具尸體,無頭尸體。
這一切看似漫長,但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卻不知是反應不過來還是被青年干脆利落的殺人手段所驚,只等那兩具無頭尸體砰然墜地,剩下的馬賊才終于回過神來。
一時間就似無頭蒼蠅般,群龍無首。
但到底還是干著刀口上舔血的營生,看其只是孤身一人,有馬賊目露狠色,惡狠狠的道“兄弟們,老大平時待咱們不錯,殺了他給老大報仇。”
他剛說完,也死了。
一抹弧月如影無聲飛至,剎那便割斷了他的咽喉,帶著弄弄的驚恐和絕望,馬賊捂著不停流血的喉嚨直直翻下馬背,連慘叫都沒喊出聲來。
“殺!”
那些早已反應過來的馬賊見此一幕一個個是驚恐有之,駭然有之,更有的怒目猙獰,揚刀而起朝著青年剁去,奈何少青年似早已預料到這般變化,身形一竄,如鬼似魅的已貼上了最近的馬賊。
所有馬賊本就在歇息,此時彼此相隔不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