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從馬賊窩里搜出來的一小袋金豆子,被換成了一大缸藥酒,勉強能撐一段時間。
就見姬神秀對著朝陽扎馬靜立,口中氣息是愈發的悠長,吸到極致那一口氣在嘴里和著津液如化圓丹被他吞入腹中,渾身毛孔亦是在一開一合,是骨肉都在微微顫動。
說來也奇,這每天沒日沒夜的練按理來說普通人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可每當他一站樁,微微吐息所有疲累竟是神異非常的去了大半,要是再擦點藥酒喝上一口,就兩個字,舒坦。
不光是他,自從王五棲身在霍府這段時間,霍元甲更是樂此不疲的與之交流切磋,二人亦師亦友,感情是愈發深厚,可這就苦了姬神秀了,兩人每每心血來潮總會和他試招,那可真是痛苦并快樂著。
痛苦的是對上這兩人他從頭到尾都只有挨打的份,快樂的卻是自己的刀法日益精深,體魄更是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變化,短短三兩個月居然拔高一截,整個人都魁梧了幾分,直讓王五大呼他是天生練刀的料。
而代價就是被練的更狠了。
霍府外面,不時總能有路人聽到一陣陣的鬼哭狼嚎從里面傳出,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
不過大多時間姬神秀還是和王五待在一起,霍元甲此時好勝心強,加之武功大進對挑戰者一律來者不拒,他的名頭也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傲,都被王五看在眼里。
只是,這位老俠客嘴上雖沒有過多說什么,但姬神秀卻能看到他眼中的擔憂。
這一年,霍元甲連勝二十九場,名震天津,風頭當真是一時無兩。
而姬神秀也是潛下心來練功,兩耳不聞窗外事。
奈何國難當頭,王五雖在霍府卻是一心系著天下,更不時會收到神秘書信。
姬神秀練功也練的更加拼命了,儼然有種化作武癡的情形,連行坐起臥都在下意識的練功,一身實力更是水漲船高。
春去秋又來,這轉眼便是大半年。
這一年,光緒二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