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對李靖平道,“我承認有些才華,但過于少年老成。紅芍故意讓我們倆都看到他,這是示威嗎……”
姜越琴笑了起來,那是一種炫目的,帶著一絲清傲的笑意。
她搖了搖頭,“知女莫若母。這丫頭,還是對離開山海心有不忿啊……所以,總會有這種小性子。無妨,這更讓我覺得,讓她來蓉城是件好事情……”
“有個曾經可互為參照,彼此磨礪的人,是件好事。我們不必過于緊張,”姜越琴笑道,“如今的蓉城十中,也有很多這樣的,不亞于我們女兒優秀的人,和這樣的人一起成長,眼界更高,理想也就越遠大。到頭來,她回過頭,覺得以往可以并行的山峰,也不過是云端下方的小尖角而已。”
李靖平點了點頭。
姜越琴露出一個動人的笑顏,“真難得,這還是一年來,我們首次為一件事達成共識呢。”
二樓的房間里,姜紅芍正坐在書桌前,下方的所有對話,她都沒有在樓道探耳去聽,那也毫無意義。
她面前的書桌上,攤開的紙張前,有她剛才寫下的一段話。
這段話寫下后,她擱下筆,走到花園陽臺,迎著夜風,綠地湖溪收入她斑斕的眼瞳。
遠處的綠廊步道上,有夜間逛公園的人,不經意扭頭,就看到她的煢煢之姿,即便走很遠出去后,那群人還難以抑制的偷偷回望那道身影。
而她的身后書桌上,寫下的那段話是。
緣深緣淺,路長路短……
看見,就好。
(一樣的,能看見你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