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帥哥是什么鬼!”程燃皺眉,兩個人手牽手上行。
“剛才馬可夸你的啊……看你樣子當時很坦然啊……這叫什么,謙虛受納之?”姜紅芍歪著頭。
嘖嘖,記性很好嘛。
“這個啊,她說的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還是你嘛,臉皮比城墻倒拐還厚,怎么,要不要我幫你推動一下,”姜紅芍眼神天真無邪健康無公害,“馬可性格挺好,人也很善良,別看她現在對你認識浮于表面,真正接觸了解之后,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是嗎?可惜了……國家四化尚未實現,世界格局風云變幻,未來的挑戰是多元且復雜的,當前要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目標,無暇他顧啊……”
姜紅芍促狹道,“這么說來你志向還挺遠大?”
程燃嘆息,“路阻且艱,任重道遠!”
姜紅芍微笑,“手怎么這么多汗?”
程燃“求生意識必須強烈。”
……
爬過陡坎,石刻入口寺廟的輪廓和石門柱遙遙在望,眼看即將到人群的聚集處,姜紅芍手輕輕一掙,從程燃掌心掙脫出來。
大概關心則亂,或者并不想驚世駭俗,姜紅芍最終也沒有這么和程燃手牽著手走進大庭廣眾之下。
轉過廟臺,大雄寶殿前面的眾人早等候多時,看到兩人朝他們招手,問起俞曉的情況,姜紅芍說并無大礙,先行坐纜車下去了,估計我們回去他就休息好了。
羅維則仔細觀察兩人,快步來到姜紅芍身邊,先聲奪人,“石刻果然是更趨近于平民化,沒有那么多高深奧妙讓人看不明白的玄學教義,表達一切務實,就像是山崖正門牧牛圖,來源于禪宗‘牧牛道場’,但表現方式卻是惟妙惟肖,刻畫的生動程度,和那些后世人臨摹的石刻,前后簡直天壤之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難怪紅芍你對我們推薦這里,你說以前你常在石刻這邊寫生,想想都很舒服,你的眼光和審美,我一向是很欣賞的,這趟不虛此行。”
羅維這么說著,卻讓人不由自主怔了一下,好像言語的不動聲色之間,不光贊美了姜紅芍,還把自己置身于一個和她心意相通的貼近地步,達到雙重效果。
姜紅芍道,“哦?你們都看出什么名堂了?”
舒杰西抬了抬眼鏡,指了指掛在胸口的相機,道,“佛學從來就有以牛比喻心性的故事,人常把道士罵成牛鼻子,道家老子騎青牛,禪宗和道家,好像最愛拿牛做文章。石刻貫通佛道儒三家,牧牛圖放在首位,其實說牛這個東西,最能映照人們的心性。每一幅圖細細揣摩,都很有深意,這其實也是符合做人的修心養性哲理。我已經把照片拍了下來,回去后整理注解,以作為我以后申請國外大學的論文敲門磚。標題干脆就叫《宗教哲學初探》。”
柳英和姚貝貝是暗暗驚奇,心想十中學生果真不同,出來玩都是抱著學習態度,這個時候就開始考慮未來出國去向問題了,要像是他們大院那些子弟,前前后后來了這驪山石刻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貪玩好耍,哪里在乎石刻上面的繪圖和背后的寓意哲理?
蘇紅豆和馬可卻紛紛“切!”了一聲,馬可笑道,“舒杰西你心機,在紅芍面前掙表現啊。”
羅維和舒杰西到底是對剛才姜紅芍和程燃獨自走來耿耿于懷,雖然不認為兩人獨處會發生些什么,但那是一種感覺,總覺得那段時間自己的存在感缺失了,這個時候則要重新占領找回來。
以往在學校里,他們多數也只是在背后默默望著姜紅芍和那些風云人物的角色,難得能夠有眼前這樣的機會。
他們現在是朋友,未必不能把這個好感度趁機拉近。
姜紅芍隨口道,“十牛十牧,有十種龕像,從未牧、初調,到受制、回首。再到馴伏、無礙、任運,最后相忘、獨照、雙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