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這座山,可對于一些人來說,已經征服了好幾座大山了吧。”
姜紅芍道,“我會幫你,甚至……可以停下等你。”
程燃看著她,她的瞳孔被光染成琥珀,晶瑩剔透。
程燃道,“我原以為你很成熟,怎么說出這么不成熟的話?你不是一個人,你身上還有父母,甚至家族的寄望。你停下來,他們怎么辦?而且陷我于不義,我這么自私啊?”
“什么跟什么呀……越說越離譜,”姜紅芍笑,“我是說爬山的話,停下來等等你這個菜鳥,順便休息看看風景,不好啊?”
“我也說的是爬山啊。”
程燃看著這個光影中遺世獨立的女孩,笑道,“你盡管往前走,不必回頭。看我能不能彎道超車到你前面去。”
姜紅芍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點點頭,“好啊好啊……我等著呢。”
在程燃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姜紅芍的手掌五根纖指伸出輕輕拍捋了兩下他的頭發,“前提是,程燃同學,先腳踏實地,把今天的題回家解了吧,明天我檢查噢……乖。”
程燃眼珠放大的時候,她的手又像是貓一樣敏捷的收回,不待程燃反應過來,就這么背著包轉身,身姿裊裊出門去了。
……
浣花小院。飯菜已經做好,李靖平來蓉城開幾天會,所以這段時間都有回家,姜紅芍還沒回來,他和妻子坐在小院外面,面對著潺潺流水。
李靖平終于開口,“上一次峨眉山,陸煒到來,真是爸的意思?”
姜母點點頭,“我爸從他小時候就很喜歡他,這點你不是不知道……”
李靖平沉默了半晌,道,“爸的身子……”
“柳高說在峨眉山的時候挺好,但往后肺病又犯了,這邊醫療條件有限,醫療組還是讓他回京城去治療了……”
話題有些沉重,李靖平道,“爸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離開過后,腥風血雨嗎……”
“爸的眼界格局都很開闊,我想他肯定已經平靜看待生死……但也有些事物,可能也會是他的牽掛……大哥那邊,你我,還有紅芍。”
李靖平道,“有時候覺得,咱們家紅芍,其實肩膀上的擔子,挺沉。像是你以前都不用本名,單化名一個“薇”字,但你那時候還有大哥,爸身體健康,還不用想太遙遠……可這種時候,紅芍,可就擔負起了太多的東西。”
姜母輕聲道,“這個世界上,一個人不能選擇的只有兩種事物,一為出身,二即運勢。”
“誰叫紅芍……是出身自我們這樣的家庭呢。重擔,只有她承受著,作為父母,有時候覺得,既不虧欠她,又虧欠著。但她的懂事和成熟,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有時候也覺得……有點心疼。”
房門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姜紅芍進門,和他們打了招呼,換鞋去她的房間放書包了。
李靖平夫婦適時停止了交談,起身回屋,姜紅芍出門,洗手上桌。
李靖平就著好菜,搓著手從酒柜里取出一瓶地方上的高粱好酒,在姜母的瞪視下,他又向姜紅芍控訴,自家女兒到底還是最親的,幫忙說項,姜母才不得已放他只能喝二兩的酒盅兩杯,再多就不行了。
李靖平得逞般沖姜紅芍眨眼,飯桌上,又進入了其樂融融,仿似普通家庭的溫馨時刻。
感謝“梨神的愛護”,“我愛朱力鋒”“俺們屯的音樂小匠”“據說昵稱不滿十二字就虧了”,“下一任儲君”,“弘一888”等兄弟姐妹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