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表哥終于還是從了大姑的意,家里留下訂了親,但是說啥也不去府城,就家里留下了。
訂親她沒跟著去,下院老太太張羅著套了兩輛車,七八個人,過去的。
她娘抱著二小去的,二姑也跟著,還有大爺一家,縣里小叔也聽了信,專門趕回來,一出去的。
古代平日里消息不靈通,加上都忙,沒的機會走動?,F在正好入冬都空閑,不管怎么說,也是喜事,家里遠近的親戚正是走動的時候,所以聽了信,但凡能妥的開的,是一處都湊過去了。
今年算是忙的,她也沒的多少時間讀書練字,雖說一直沒落下,但她總覺得時間花在讀書識字上的時間不夠用,今年長進的特別忙,所以一入冬,家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她就開始屋子里一門心思的看書了。
有時候去山洞,裝著炒好的瓜子花生,帶著曬好的各樣果干,口袋里是包好的糕點,有時候也帶上幾瓣燒雞,提著木炭,拎著生的地瓜,夾著幾本書卷。
生爐子,烤地瓜,熱燒雞,盤子里是瓜果干糧,坐在日后曬的暖洋洋的山洞里,一坐就能坐一個半天,要是她娘在家,做飯不用她,她能山洞里窩上一天不出來。
她也去樹屋,現在冬天冷了,樹屋又是樹上風大,沒的爐子取暖,所以她都是挑著好天氣爬到樹屋里,坐上一會,多是看風景,安安靜靜的想想心事。
家里的作坊也是越來越正規,做工的嬸子大娘活計也越來越上手,養成了好的習慣,平日里就不用一直看著指點了,大家都落得個輕快。
學堂里幾個娃子長進特別快,先生說明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的會試,幾個長進快的,明年是可以出去考上一考的。
先生這么說,她就多問了幾句,才把這個年代的鄉試會試知道了個大概鄉試是在秋天,只要提前報了名,是都可以參加的,考過了鄉試就是會試;會試是第二年開春,要去京城趕考的,考過了得舉人,名次靠前的,可以參見殿試。要是殿試榜上有名,是直接可以留用為官的,那就真真的光宗耀祖了。
有了這個打算,先生從學堂里挑出來十個,包括大狗子、江哥、家誠、由哥在內的十個長進相對快的,特別又令安排了輔導的時間,一早一晚他們都要比其他的娃子多上上幾堂課。
小小離得近,每天也要雷打不動的跟著,二狗子有大狗子帶,加上和小小一處湊個熱鬧,每天也是一早就過來晨背,晚上吃過飯,再過來學堂念上一個多時辰的書才跟著家去。
人一少,課堂寬敞許多,雖說是一早一晚,但都是先生單獨輔導,講的也比白日里高深,她也就顛顛的穿著男裝學堂里坐著聽課。
頭一次是一早送小小過去,起的太早,剛送達,就想著趴桌子上休息一會,哪成想先生來了,講的課她也聽的來勁,就干脆回回都過來,她爹娘也樂意見,先生沒說啥,倒是有時候提問,也會問上一兩句她的想法。
跟著江哥他們學,她才知道她課業是落下不少的,好在還能趕上,平日來背書多體會,先生講的都記在腦子里,回去再整理筆記,每天都拿出來復習,不懂的不是問先生就是問大狗子,這幾個人里大狗子學問是最好的。
本想著這個年會安安靜靜的,倒是進了臘月,大狗子出去的那個娘,有消息了。
具體怎么個情況她娘沒和她說,只說小小孩子別亂打聽,倒是有一天大狗子二狗子沒來學堂,提前和先生打過招呼,但是也就只一天,第二天兄弟兩個還是找打不動的過來學堂讀書,看著,倒是看不出來啥變化。
事情也是臨近過年,一個婆子她家串門,說漏了嘴,她聽了那么一兩句。
好像是大狗子娘外頭過的不好,跟著貨郎跑了幾年,那貨郎本性也不是善茬,幾年下來是身心交瘁,受盡了冷眼白眼。這會才想起家里來,雖說日子過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