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的壓歲錢,她娘也都細細算好,因為不知道那邊多少個孩子,她娘就多裝了幾個口袋,給藏在包裹里,好個囑咐她爹,讓他別忘了。
因為是人情世故,趙家大爺一家也跟著,她爹還特意囑咐了她娘,過去了要看趙家大爺家什么態度,要是老大家不給,那這些他就不好拿出來,但是可以別地里給老太太,借著老太太的名義給出去。
瑣瑣碎碎的,細細糟糟的,囑咐的可謂是盡細。
她爹沒在家,家里的活計就落在她們娘倆的身上,好在大正月的活計不多,但是幾個作坊和養的那些雞鴨之類的,天天都要過去查看,也是要花些功夫。
除了家里的,還要照顧下院的,二姑要去鋪子忙,早晚能幫著照看,平日里白天就她她娘多下去走動走動。
針線活計她是停下來了,跟著學了那么幾個月,長進多少還是有的,雖說現在她縫的香囊還是拿不出手,但是自己用用她還是能看的上的,這對她來說就知足了,嗯,她娘也知足了。
英子的事正月里相了門戶,因為來福和英子兩人都要趕著回府城,所以事情說妥了,只幾天功夫就把親給定下來了。
只一個訂婚,也是好個辦禮,她娘是過去來福那邊,她是陪著英子的。本來訂親過去男方那邊娘家人要跟著去一些,但都是要親近的,比如叔叔嬸子大爺大娘,姑姑,姨和舅之類的,但是英子是一準讓她也跟著去。雖說訂親,英子說是還有些緊張害怕的,有她跟著能寬心些,不害怕。
北苑大姑當然是樂意的,如果不是她跟著,就要周嬸子的兩個姑娘陪著。算下來,就是周嬸子有些不大舒坦,一直板著臉,大好的日子看誰都不是好臉色。
英子比她的那個大姑娘要小,這會英子先找好了婆家,定下了親,而且來福還是個能干的,長的也好,更是府城有差事,怎么看怎么都不得勁。這門親周嬸子是攔著的,只她知道的晚,張羅的都是背著她,加上英子沒在家,她也就松了這個心眼。
來福一家先是和北苑大姑說的妥了,又得了英子的準,北苑大姑單獨和影子爹念叨的,兩三個月的工夫,背著周嬸子這事就說的差不多。英子爹是個不管事業是個不上心的,北苑大姑雖說給他念叨過,但是沒當準,英子爹就沒和周嬸子念叨過。
這親事是一點沒耽誤,周嬸子也就沒得了空子攪和,加上過年,周嬸子忙著各家轉悠。誰成想過了年后,正月十六這事就定下來了,要訂親。
雖說不樂意,但也說不出啥來,得了老爺子老太太的準,一問,影子爹也知情,就是鬧,還都說的妥妥的了。周嬸子不是沒鬧,和英子爹鬧也鬧過了,但板上釘釘的事情,改是改不了了。
所以這門親從始至終都是板著臉,事情也不張羅,知道她的兩個姑娘是要跟著送親的,倒是著忙了些,忙著買布料,給她大姑娘做新衣,新的衣裳還是大紅色的,比英子的都要喜慶。
所以北苑大姑是不樂意的,芳芳本來長的就好,也能說,見著啥人知道說啥話,又置辦了這么一身行頭,不是故意的嘛。訂親也是大事,又是近身跟著英子的,那哪成。
所以北苑大姑一知道她同意跟著英子,別提多高興了。她和英子雖說不是親姐妹,但也情同姐妹。加上和北苑大姑這門親,她近身跟著也是說的過去的。
還有就是有她爹娘,現在她家過的好了,她爹娘村子里能說的上話,也越來越體面,就是周嬸子不滿意,也只能撅撅嘴過去,不能照著周嬸子平日的脾氣,不能上來就罵人,總是要顧及的。
英子的哥哥和嫂子也趕回來了。
她嫂子雖說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但還是腳前腳后的幫著英子忙活,別提有多貼心了。而且這次來,倒比以往性子柔和了不少,但也分人,和她們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但若是周嬸子耍起無賴來,她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