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餃子,就拿起筷子,又夾了幾個吃,還是沒吃完,最后還是剩了,五六個。
“今兒晚點睡,大半夜的一個個的吃的都多,這么些餃子,只剩了幾個。”她娘一邊收拾桌子還念叨呢,拉著她和丫頭也下地來,說是吃的多,不能炕上一直坐著,就讓她們后廚刷碗,“頭茬的韭菜,別說,是真的好吃。”
“是新鮮,”李嬸子吃的也不少,這會幫著收拾屋子,跟著念叨,“比在府城買的韭菜好多了,于公子也喜好這口,不但韭菜餃子,就是包子、盒子,也都愛吃。”
“可不,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好這個,”于瑤正掃地收拾櫥柜,也跟著應,“年年家里的席子都要種上好幾席子,包餃子,做面條弄鹵子,那會那來的這麥子面,就是家里種的蕎麥面也舍不得吃,都要拿去賣,或者換成別的糧食吃。”
“二姐,你還記得不,南山老家那會,你都是用苞米面給我們蒸干糧。”
“要是舍得了,就把韭菜剁剁弄成餡子,揉到干糧里頭一起蒸。”
“現在想想,那會日子過的苦,但是吃上一頓苞米和韭菜蒸的干糧,那會能美上好幾天,樂呵呵的,還舍不得吃,一個干糧吃吃上好幾頓。”
她和丫頭沒過過那種日子,丫頭不能理解,但是她多少還是能想象的出來的,想當初他們剛分家那會,她家的日子也是過的辛苦,和于瑤說的倒是也不差多少。
說著話,屋子收拾好,東西該洗的洗,歸置的歸置,燒完炕,掃了地,鋪上被子褥子,幾個屋都點著昏黃的煤油燈,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做針線的坐針線,睡覺的睡覺,嘮嗑的嘮嗑,沏水喝茶的談天說地,家長里短別是一番滋味。
她屋子住的都是女眷,她們娘倆,還有于瑤和丫頭,加上李嬸子,正圍著煤油燈坐著,拖了鞋,腳丫子伸到褥子里,熱炕頭,于瑤對針線活計越來越感興趣,正接著做,她娘和李嬸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家長里短,丫頭小,覺多,這會已經別窩里躺下,呼呼的睡的正香,偶爾還發出一兩句夢囈。
只要在炕上,不管是躺著坐著,忙不忙,她多是書卷不離手,就是沒空,書卷也絕對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甭管看不看,她娘說她這架勢就能嚇唬住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愛讀書呢。
手里捧著書卷,偶爾看上一頁,聽著她娘和李嬸子嘮嗑,又看于瑤做的針線活計,她倒是忙。
“現在我最愁的就是景哥,”話題繞來繞去最終還是能繞到于景要成家立業上面來,“唉,可咋整,也不知道給他找個啥樣的姑娘才好呢。”
“上門來和我念叨的媒人倒是也不少,也有幾個我看著合適的,但一來我也拿不準景哥的心思,不好自己給他做了主,替她拿主意;二來事情說不準也不好耽誤人姑娘,硬生生的都給回絕了。”
“這下好了,回絕了這幾個,咱們附近十里八村年紀相當的,是一個合適的也沒有了。”
“就更犯愁了。”
她娘念叨著,是真的擔心于景,一心想著于景要是成家了,也能給她姥爺姥娘有個交代,幾個妹妹弟弟都養大成人,也沒辜負了長輩倆。
“二姐,要不得空你跟著過去府城看著吧。”于瑤正忙針線活計,聽到這,愣愣的說了句。
“去府城?”
“嗯,二姐,”于瑤放下針線,笑著接著說,“我聽景哥說了,府城還有處院子,已經安置的差不多,是不是李嫂子?”
“有的有的,”李嬸子點頭,高興的繼續說,“公子讓我和老頭子過去收拾,年初就收拾好了,啥啥都有。”
“離公子的院子也近,比公子的院子還大,從頭到尾都是公子張羅的,有菜園子,花架子,公子還讓弄了秋千和樹屋,更是弄了好幾棵果樹,還讓養了雞鴨,說是再過些日子弄條狗,再養只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