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就不同。”
“田公子鄉下待過,相比是知道的。”
“我爹娘也都是容易滿足的人,教養我和兩個兄弟與人為善,誠實守信,不作惡,顧好自己,若是再有閑心,當個好人就成了。”
“什么家國天下,什么國泰民安,我爹娘也自知我們天資有限,只道盡力,那些繁華富貴,我們一家是從來不強求。”
“所以吶,我和兩個兄弟平日里鬧騰些,并不是啥能扯到禮數上的大事,只道是淘氣。”
“然后吶,哎呦喂,我說田公子你能慢點走不,我都跟不上了。”這是啥脾氣,說了不愛聽的,就一直悶頭快步走,三步兩步就把她給落下好大一截,“這不是好好講道理呢嗎,說道這,我倒是覺得田公子你雖說滿腹詩書,但就是人太較真了。”
前頭的人停住了,她趕忙緊走兩步跟上去,馬上到書鋪,還有十幾步的路,青月已經快步鋪子里走去,留下青云和田明讓站在那。
“較真?”終于是說話了,語氣不善,還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倒是想聽聽趙公子是覺得我怎么個較真法?”
“就,就,就是,”別說,田明讓平日里看著挺溫和謙遜的一個人,話不多,看著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她雖心虛,但內心并不怕。只這會,看著還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只那溫和的皮囊散發出來的氣場,很是震懾人,讓她一時忘了要說的話,干瞪眼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捋了捋思路,心底給自己打了氣,才繼續開口,“田公子,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只,只那一套實在是不適合我。”
“田公子送了那些書,我給我娘看過,我娘可糾結了呢。”
“那還是幾年前,公子還沒鄉下去,我娘也沒見過,”唉,她的那種‘曉之以理’不成,就繼續她的那種‘動之以情’,“只聽說過田家府城大戶,公子也是好學問。”
“所以吶,我娘一看那些書,就一直怪自己沒把我教好,什么不懂禮數了啊,沒個,沒個樣子之類的,還讓人親自送書來教導,這不是生生讓人看了笑話。”
“我一直安慰我娘來著呢,就是現在,我娘心里還有顧忌,特別是我在府城,生怕我太淘氣,讓人眀里暗里的覺得她這個當娘的沒教好我。”
她說的雖有些嚴重,但事情的理是差不多。
說到這,田明讓不說話了,整個人的氣場也消了,很一會,才擠出了一句,“我不是那意思,只是當時,當是。”
話還沒說完,她給接了過去,“田公子不必愧疚,我娘說這也是一種鞭撻,對于我,是我娘的頭一個孩子,難免教養上有些疏忽,讓人給指正了,可是好事,正好我兩個兄弟還小,我娘就說正好用在教養我兩個兄弟上。”
“所以田公子你看,我兩個兄弟是不是挺好的?”
對于小小和二小,她是相當的有成就感。這幾年家里日子過起來了,不愁吃穿,有的溫飽,小小和二小沒為生計發過愁。更是從小先生教育讀書識字、圣人文章,她陪兩人上樹爬墻里外的玩鬧,所以幾年下來,兩人有讀書人的儒雅和風度,也有那個年紀該有的機靈和活潑,甚是討人喜歡。
“珩哥和書哥都是難得的。”
這就是了。
她沒和田明讓念叨田夫人來的那一遭,更沒說起當時田夫人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啥,她沒想過要說起那些。若是田明讓不知,就讓他這樣一直不知道下去,挺好。要是他心里知道,他娘曾那般為難她們母女,她倒是不想知道。
“對了,聽說田家的府里種了地?”
青云去了好一會,還沒從鋪子里出來,她和田明讓兩人就開始慢慢的往書鋪走。剛剛一下說了那么多,現在氣氛多少有些尷尬,她只能找話聊了,只腦海里閃過這個念叨,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嗯,種了,”田明讓倒是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