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帶的風箏夠多,人人都有份,夠用。
她和柳如煙還沒到前呢,抬頭就看個大大的風箏天上飛著了,偶爾還能聽到二小咯咯的笑聲,甚是喜悅。
天晴日朗,神情氣爽,又是好時節,雖說有些美中不足,但總是得來了這種少些拘束的自由,自當珍惜。
她和柳如煙另找了個小斜坡,婆子也吩咐了小廝過去拿了兩個風箏過來,這邊她們試試巴巴的也放上了。
她雖說看過,但自己是從來沒放過,所以當風箏拿到手,還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擺弄著,找法子。
柳如煙就省心不少,婆子早就湊過來,說了長篇大論,然后又給她和柳如煙一人分派了兩個小丫頭,讓她們前頭拿著風箏跑上幾步,這里她們松線。
還是鬧騰了好幾次,最后雖說讓風箏飛上天去了,但還是飛的不高,總的還算盡興,最是樂呵的。
柳如煙身子單薄,只跟著跑了幾步,就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婆子和丫頭更是怕柳如煙著涼,不讓走動了。
她雖說才剛剛興起,但也把風箏收了線,陪著柳如煙這邊找了個亭子,坐下來,說著話。
“表哥去年在鄉下待了些時日,回了府城,和我說了好些有趣的事情。”柳如煙又是抿嘴一笑,滿臉不自覺流露出來的,也都是少女的嬌羞,“聽的我也是心生向往,很想去看看呢。”
她知道這話柳如煙也就是說說,去鄉下,還是去她家,肯定是不可能的。
“柳小姐要是歡喜,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看看,我家盼都盼不來的呢。”
“我表哥還好,若是我說個幾桶,肯定能應下。”柳如煙抬眼看看天邊,幾個風箏正飛的遠了,高高的掛在天上,“就是我姨母,管束的嚴了些,怕是走不開。”
說完,還露出一臉的傷心無奈。
“這個倒是,”她嘻嘻笑,“柳小姐這般貌美,性情又這么柔和,若是到了鄉下,怕是一時半會還真真的適應不了。”
“鄉下人性情都有些粗曠,柳小姐看看我,怕是就知道了。”她笑著接著說,“和柳小姐說,我眼下這般模樣,還是收斂著的呢。”
“若是到了鄉下,可比現在還要能鬧騰呢。”
“若是讓柳小姐見了去,本來我是一鄉下野丫頭,怕是到時候硬生生的成了鄉下的野小子了。”
柳如煙只看著她笑,并未搭話,笑過之后,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停住腳。
“想不到趙小姐真真的是性情直爽,不拘約束。”
“我娘也一直說,我是鄉下野慣了的,和柳小姐這般大家的小姐可是沒法比。”她說的都是實話,對自己不拘禮數的一面也并沒隱瞞。說實話,她這般模樣和柳如煙一對比,明眼人看在眼里,肯定都知道一個是鄉下野丫頭一個是大家小姐,她只是明著自己說出了口,更是沒在意,不放在心上,所以柳如煙聽了,才覺有些難懂。
“我雖身在閨閣之中,但府城大的動靜多少也是聽了些。”柳如煙回轉頭,看著她,“趙家如今在府城也站穩了腳,以后趙小姐定會在府城來往,這般習性,怕是要改了吧。”
不知道柳如煙為啥說起這個,語氣雖說挑不出秒毛病,但聽著,總是覺得有些別扭。
“柳小姐關系,佩兒記下了。”
“這個我娘也念叨過,說不準以后怎樣,但眼下,我們一家是不打算常來府城的。”
“我家祖祖輩輩都田野里務農,若不是我小舅,來了府城,想來我家還是一直鄉下里待著呢。”
“村里有先生,教了幾年學問,我兩個小兄弟雖說跟著學,但以后光景怎樣,也說不好。”
“我爹娘是習慣鄉下日子了,我也是,”她折了一片青草葉子,還帶著露珠,圓鼓鼓的,她就兩只手拿著葉子兩頭,讓水珠在葉子上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