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過頂。
二人雖同出于一母,但脾性卻截然不同,李湞精于算計、好吃懶做,屬于那種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的人;而李漠則生性率直、凡事認真、臨事也絕不會退縮,屬于那種刨根究底、迎難而上的人。
有時李湞真的懷疑自己這個兄弟是不是老爹從路邊撿來的,或者是朝廷發的什么福利,否則怎么會跟自己完不同呢。
此時的李漠正在后院樂此不疲地舉著大鼎,李漠喜歡自己身上結實的肌肉和充滿力量的感覺,正如李湞喜歡自己光潔而又棱角分明的下巴一樣。
而李湞對于李漠的這種近乎變態的自虐方式總是嗤之以鼻,正如李漠對于李湞那副干巴巴的身子嗤之以鼻一樣。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李漠滿頭大汗吭哧吭哧地將銅鼎一次一次地舉過頭頂,雙臂高高隆起的肌肉完不像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孩童。
“二郎,二郎,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此時,一名與其年紀相仿卻要矮上許多的少年火急火燎地直奔后院,口中邊跑邊喊。
“你慌個甚,出了什么事嘛!”李漠舉著大鼎氣喘吁吁地問道。
少年正是劉弘,與李湞同歲,平日里與李湞、李漠兄弟關系甚密,幾乎李湞策劃的每一件壞事均有劉弘的參與,于是與李漠一起光榮地被李湞稱為“左膀右臂”,雖然這兩個人打死也不承認這個稱呼。
劉弘想上前拽李漠的手,但一看到李漠高高舉起的銅鼎后當即又縮了回去,尚且來不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便焦急地說道“快趕緊把這貨放下,跟我去找大郎,這次可出大事了!”
嘭——
銅鼎落地,砸起一陣塵土,李漠舒展了下酸痛的雙臂,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阿耶今日一早便去了衙門,大郎怕是還在睡覺,有什么事先跟我說嘛!”
“說不得,說不得,快隨我去尋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