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毫無表情的“風干牛肉臉”,突然有種好想狠狠扇上幾巴掌的沖動。
當然,李湞很有自知之明,恐怕在自己動手之前,蕭良會非常愉快地用一只手先把自己的臉扇成風干牛肉,而且還是風干了十年的那種極品中的極品。
“蕭叔,我真的有要事,否則我爹就要倒大霉了!我爹倒了霉你也就離倒霉不遠了!”李湞耐著性子解釋道,心里卻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蘭陵蕭氏罵了個遍。
蕭良看了李湞一眼,而后揚起腦袋目視前方,直接采取了無視的態度。
“讓那混賬逆子進來吧!”
正在此時,屋內傳來一道很和藹的聲音,至少李湞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蕭良聞言默默地將身子一側,雙眼依舊目視前方根本看也不看李湞一眼。
李湞很生氣,這種被人無視的滋味很不好,但面對這樣一個變態高手,自己不敢說更不敢做,于是當李湞經過蕭良身旁的同時,心里瞬間涌現出千萬只草泥馬這種可愛動物呼嘯著奔騰而過的壯觀場景。
李湞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正看見老爹埋頭提筆疾書。
李湞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的到來。
片刻,李承業將竹筆輕輕放下,而后抬起頭看了看李湞“今日之事,我知道了!”
“請父親大人責罰!”李湞在外雖萬般混賬,但在父親李承業面前不敢有絲毫不敬,此時只見其垂首而立,倒像是一個認錯的態度,但心里卻在尋摸著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
李漠此時還在醉月招,顯然不大可能是他。
“坐吧!”李承業用眼神掃了一眼李湞,輕輕說道,語氣中并沒有之前想象中的憤怒。
李湞看了看地上的那張蒲團,又想了想自己的膝蓋,果斷拒絕了父親的提議,搖了搖頭答道“還是站著吧!”
李承業起身輕撫袍衫,緩緩走到李湞跟前,輕聲說道“這些年來,你在外面做了多少混賬事或許我比你還清楚,但為父所謂的懲罰也不過是讓你多讀些書,你可知為父的用意?”
李湞想了想答道“父親大人是讓湞兒從書里多學些本事,多明白些道理!”
卻不料李承業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呵呵,你說的也對,也不對,本事不一定要在書里學,一輩子不曾讀過書的莊戶人家也不一定不懂得道理!而那些禍國殃民的奸佞之輩又有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