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才有得談!”
李承業聞言只得落座,但臉上神情看上去依舊有些焦躁,雙手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該放在哪里。
李德裕為另一只空了許久的茶盞斟上茶湯,而后輕輕推至李承業面前,笑道“此茶乃是江南東道永jia縣東三百里的白茶山所產,再配以寧恩寺的山溪水,時下正值盛暑,此茶性涼,飲之生津去燥,子允不妨來嘗嘗!”
李承業表情頗為無奈,但也只好端起茶盞輕啜一口,不過此時對他來說再好的茶也難以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昨日我見了蕭仲離,也見了令郎!”李德裕不經意間說道。
李承業聞言一愣,而后趕忙開口問道“使君認得仲離?”
李德裕不由朗聲大笑,“陛下還是光王之時,曾在海寧慶善寺落發為僧,為其剃度的齊安方丈與老夫乃是至交,當時蕭仲離乃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你說我認不認得呢?”
李承業頓時面色大變,對于這段往事他確有耳聞,當今陛下素來謹小慎微,其還是光王之時因為害怕被宮廷之間的爭斗所波及,所以不惜裝成傻子來免遭橫禍,早在文宗皇帝在位時便被自己的這幾個侄子取笑消遣,但他的這種謹小慎微還是被當時的潁王李炎識破,也便是后來的武宗皇帝。
而到了武宗繼位后,對光王更是百般迫害,甚至不惜暗殺自己這位叔叔,但最后被宦官仇公武救出,自此光王帶著自己唯一的一名侍衛南渡,最終在海寧慶善寺落發為僧,做了一名小沙尼,直到最后武宗駕崩,才又被仇公武和馬(元)贄迎立繼位。
李承業萬萬沒想到李德裕竟會在那個時候見過蕭良,而既然他見過蕭良,那么也就必然見過當今天子。
李承業顯得更加不知所措,他不敢再輕易開口,因為他不確定李德裕的立場。
“呵呵,子允也無需緊張,我與仲離也不過是一面之緣,不過卻有幸一睹當今第一劍客的劍舞,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李德裕有意無意地說著,眼睛卻始終不看李承業一眼。
李承業點了點頭,剛要端起茶盞卻又再輕輕放下,“使君知我來此何意!”
李德裕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而后答道“不確定,所以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