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派三司使前去審理便是了!”另一名官員說道。
鄭肅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文饒公奏請三法司會審,若”
“義敬公且聽下官一言,我等知文饒公與您有知遇之恩,但此時非彼時,如今陛下寵用晦公而惡文饒公,公若是不順水推舟做了這個人情的話,怕是日后這日子也過得不會安生!”
鄭肅聞言后終于沉默,自己雖同情李德裕的遭遇,但這卻是當今圣上親自做出的決定,自己身為李黨一員,怕是再也難復武宗一朝時的風光。
古云識時務者,在乎俊杰,但此時鄭肅覺得用到自己身上卻多少帶了些酸楚,也帶了些無奈。
少傾,鄭肅終于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也罷,此事便由諸公權處理吧!”
同樣,迫于白敏中的壓力下,大理寺、御史臺做出了相同的選擇,他們也只能做出這種選擇,畢竟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得罪白敏中。
幾乎只有半日的功夫,刑部、御史臺和大理寺擬出的方案便放到了白敏中的面前。
白敏中瞥了一眼面前的奏疏,而后面帶不慍之色,口中冷笑道“呵呵,李文饒倒是面子不小,竟還勞煩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和大理寺卿親往,要不要老夫這個刑部侍郎也跑一趟呢?好啊,好啊”
接下來的話白敏中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前來送奏疏的信使又忙不迭地將奏疏拿了回去,“白相勿怪,倉促之中難免考慮不周,下官這便拿回請諸公重新再議!”
片刻之后,信使又至,小心翼翼地將重新擬定的奏疏呈到白敏中面前,臉上卻依舊還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
白敏中看罷之后,淡淡一笑,道“說到底劉叔長乃是老夫妹婿,派誰去,如何審理老夫不便過問,但無奈老夫職責在此,即便是要避嫌也不敢辜負了圣上的恩寵,就依此辦理吧!”
信使聞言如獲大赦,趕忙領命而去,不料卻又聽白敏中說道“記得囑咐諸公,萬不可因老夫而有所偏頗,秉公斷案才是正理!另,江陵府路途遙遠,諸公應即刻啟程不得再有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