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他能坐到這個位子憑的不僅僅是運氣,更多的還是憑著三樣東西一雙解意眼、一顆玲瓏心和一張蓮花口。
而王歸長能在占擁立之功的仇公武和馬(元)贄二人中脫穎而出,又深得宣宗器重,則足以想見其確實擁有過人之處。
或許是低頭的時間過久,李忱覺得脖頸有些酸痛,一抬眼卻正看見王歸長站在身側。
“翰青到此何為?”李忱將手中的《貞觀政要》緩緩合上,伸手揉了揉脖頸隨口問道。
王歸長聞言示意一旁的幾名侍女退下,而后又將門窗關好之后,這才重新回到李忱身側,而后自懷中取出一封信箋,道“大家,這是江陵府送來的!”
一聽此言,李忱當即面色一緊,伸手接過信箋迅速除掉封蠟,不知為何,李忱在打開信箋的過程中,雙手竟是有些微微顫抖。
而其只看了一眼,臉色便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待其看完之后,更是怒聲喝道“私扣奏疏,白敏中難道想造反不成?!”
說著,李忱將手中的密信遞給王歸長,王歸長略有猶豫之色。
“朕要你看,看看白敏中是如何謀害朕的兒子!如何擅弄專權為害朕的天下的!”李忱豁然起身,同時將密信重重地甩在了王歸長的手中。
王歸長聞言趕忙拿起細細端詳,看完一遍后將密信重新折好輕輕放在幾案之上,但卻依舊不發一言。
身為內廷總管,他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盡管陛下主動讓自己看,但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說。
有時候聰明人和愚蠢的人也僅僅只有這一句話的阻隔,王歸長是聰明人,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說。
“看完了?”李忱怒意未消。
“嗯!”王歸長點了點頭應道。
“如何?”李忱又問。
“大家自有決斷,老奴為內侍,于法于理都不該涉及朝政!”王歸長的語氣不卑不亢、不緊不慢,但卻恭敬有加。
李忱聞言后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絲贊許之意,而這也正是他如此信任王歸長的理由,方才那一問既是試探,也是褒獎,試探這個人是否還值得自己信任;褒獎這個人一直以來的忠心。
“宣白敏中,朕要問問他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