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敢問您又教了孩兒什么呢?”李湞緊接著答道。
李忱聞言頓時語塞,怔怔愣在那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大家切勿動怒,其實殿下去了幽州也好,遠(yuǎn)離朝堂也安些,若大家想念殿下的話隨時可以召回來,至少幽州要比江陵近得多!”王歸長此時輕聲說道。
許久,李忱只得長嘆一聲,道“也罷,朕知道虧欠你的永遠(yuǎn)無法彌補,朕只要求你一點,日后每隔一月要回來看看朕,你若答應(yīng)朕便依你!”
“謝阿耶成!”
“先莫要謝得太早,明日李承業(yè)便要回江陵,你暫時留在長安陪陪朕,待他到幽州赴任后,朕再派人送你去幽州!”李忱無奈說道。
“翰青,你將周規(guī)叫來!”李湞轉(zhuǎn)而說道。
少傾,周規(guī)而至。
“周規(guī),此人你可認(rèn)得?”李忱問。
“李湞,臣自然認(rèn)得!”周規(guī)沖李湞笑了笑,道。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李忱又問。
“這”周規(guī)說著看了一眼王歸長,而王歸長則輕輕點頭示意,周規(guī)這才繼續(xù)說道“知道!”
“嗯,既然如此,朕便將他交給你了,他若少了一根汗毛,朕要你的腦袋!”李忱話雖嚴(yán)厲,但臉上卻帶著笑意。
周規(guī)聞言趕忙答道“臣萬死也不敢讓大皇子有任何閃失!”
“另外,他的身份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平日里你們便以平輩相稱,你二人也盡量少見面!”
說著李忱又對李湞說道“日后你有什么要求便讓周規(guī)代為轉(zhuǎn)達(dá),朕讓王歸長以李承業(yè)的名義在安邑坊買了處宅子,你在長安期間便住在那里吧!”
李湞點頭稱是,而后便只聽李忱柔聲說道“沒別的事便先回去吧,朕還要與宰相議政!”
李湞與周規(guī)二人行禮告退,還未走出麟德殿便又聽李忱說道“青鸞,閑來無事多讀些兵書學(xué)習(xí)些騎射之術(shù),幽州不太平,這些東西你都用得著,切莫懶散虛度光陰,稍晚些時候朕派人將這些東西都給你送去!莫要辜負(fù)了朕的期望!”
待二人離開之后,李忱難掩心中興奮,不由放聲大笑,“哈哈哈,翰青,看到?jīng)]有,這貨跟朕年輕一樣,倔得像頭驢!”
王歸長聞言后也笑道“大家可不敢這么說,殿下若像驢,那您”
“你信不信朕踢你!”李忱一瞪眼罵道。
“對了,交給盧商辦得差事如何了?”
王歸長想了想道“想來辦得差不多了,畢竟這種事情只要在朝中透露給那么幾位,也便人盡皆知了!”
李忱點了點頭,道“嗯,以李承業(yè)當(dāng)年于朕有救命之恩為由,想必足以掩人口舌了,況且這案子本身就是劉睿蓄謀害人在先!”
“只是不知大家要如何處置白敏中?”王歸長問。
“此人朕還有用,如今李德裕一黨尚未根除,白敏中朕用得順手,此事朕沒有給他留什么臉面,朕記得他還有個侄子是吧!”
“是,叫劉括!”王歸長答道。
“嗯,便給他個刑部主事做做吧!”
“那個趙婉你見過嗎?”李忱突然問道。
“老奴不曾見過,不過據(jù)周規(guī)說模樣倒是甚為俊秀!”王歸長答道。
“出身如何?”
“只是莊戶出身,雖非賤籍但也”
“好了,朕知道了!另外,青鸞這孩子聰慧機警,吩咐周規(guī)做的事定要小心,莫要露了什么馬腳壞朕大事!”李忱打斷了王歸長的話,目視前方若有所思。
安邑坊位于長安城東北,常樂坊西南,距離東市僅一條坊道相隔,無疑,這里是官宦富貴人家的聚居之處。
宅子并不算很大,自外看來不過是一座富家宅院,但內(nèi)里卻是布置得極為精致,整整四進(jìn)院落,廣梁朱門、硬山屋頂、翹腳飛檐、抄手游廊、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