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意猶未盡之時,鄭亞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口中趕忙催促道。
聞言之后,李湞與鄭畋告別鄭顥等三人,一行人這才催馬上路。
“待幾位賢弟歸來時,為兄做東紅袖招一醉方休!”
身后傳來鄭顥爽朗的笑聲,但李湞的心卻隨之變得陰郁了下來。
鄭亞雖為官多年,但卻不善言辭,一路上與李湞極少交談,倒是鄭畋與李湞、嚴恒與劉蛻三人一見如故,每每相談得興高采烈時不由得朗聲大笑。
原來鄭畋此前在宣武軍任節度推官,因表現突出前些日子剛被擢升為渭南縣尉,這還沒來得及上任便遇到父親鄭亞被派往河南,因此鄭畋也便奏請跟隨父親同往河南。
“唉,臺文兄啊,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縣尉不去做偏偏跟著去河南淌渾水!”李湞不無感嘆地說道。
雖然李湞沒再多言其他,但鄭畋的臉色卻是猛地一變,而后附到李湞耳畔低聲說道“澤遠是否聽說了什么?還望如實相告!”
李湞一愣,而后訝異地問道“難道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了嗎?臺文兄何故有此一問?”
鄭畋聞言目視遠方,臉色變得有些無奈,沉默了許久方才緩緩說道“澤遠也不必對我遮遮掩掩,洛倉民變一事看上去簡單,但細想之下卻又沒那么簡單,雖然你沒說什么,但我與父親都覺得此行兇險異常!”
“你是指河南尹王凝舍近求遠借河陽兵一事么?”李湞問道。
鄭畋點了點頭,道“愚兄在宣武軍任職四年,雖為文吏但對于宣武軍之事也了解頗深,此番王凝求河陽兵馬而不求宣武兵馬,這其中必有隱情!”
說到這里,鄭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李湞知道,鄭畋一定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既然鄭畋不想多說,李湞也便不好多問,只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寬慰之言后便自顧言他。
長安距離東都洛陽并不算遠,東出潼關后一行人策馬而行,大概當天傍晚時分便已抵達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