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臣聞言之后不禁面面相覷,因為誰也猜不透大彝震此時心中真正的想法,畢竟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只要崔仲秀不死,誰也說不準日后大彝震會不會重新起用。
至此關頭,無論說什么都無疑要承擔巨大的風險,所以除了李承久之外誰也不敢貿然出頭說話,大殿之內一片沉默,靜得可怕。
“怎么?朕的臣子們都是啞巴么?當著大唐使臣的面,你們要給朕難看不成?”大彝震怒聲說道。
而此時只見一名須發(fā)皆白的紫袍老者,手持笏板顫顫巍巍地走出隊列,躬身說道“啟稟陛下,臣老矣,平日里這朝中的諸多雜事皆是由諸位同僚處置,臣空占其位卻不能謀其事,按理說老臣早該致仕回鄉(xiāng),但每每想起一事卻又有些于心難忍,故而直到今日還依舊立于朝堂不曾歸去”
“好了!你究竟想說什么!”大彝震頗有不耐地說道。
老者聞言后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愈發(fā)深刻,干笑了幾聲后方才緩緩說道“臣想說的只四個字國有國法!”
聞言之后,包括李承久在內的眾臣不禁大為不解,不知其此前所說的那一通廢話到底與國法何干?
大彝震則先是一愣,而后不禁陷入沉默。
李湞聞言后則泛起淡淡的笑容,或許別人都不曾聽懂這名已年近古稀的老臣言中之意,但李湞卻聽出了些門道,心中也對這老臣更多了些敬意。
“外使恭賀陛下!”李湞當即躬身說道。
“哦?上使何出此言?”大彝震問。
“恭賀陛下這滿朝文武還有人記得這四個字,國有國法”李湞不由苦笑一聲,道“也正是我大唐所缺的!”
“咳咳咳”老者輕咳了幾聲,轉身看了看李湞,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而此時大彝震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重新環(huán)顧眾臣,繼而對李承久說道“李愛卿,國有國法,你可明白?”
李承久聞言當即諾諾稱是,轉而回到隊列不再多言,但其眼中卻分明多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