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個娃子都看得如此透徹,有人卻看不透,只怕他日后難免會記恨老夫了!”索隆大笑。
李湞稍一遲疑,而后壓低了聲音問道“索公說的是李尚書吧!”
索隆聞言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撫須笑道“有人想崔仲秀死太心急了!”
“索公與晚輩說這些,難道就不避諱些么?”李湞笑問。
“避諱?避諱什么?難道你大唐的官場上就干凈了?你大唐的官員就清白了?只要有權益之爭,那這世上就沒有干凈之地,便沒有清白之人!”索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渾濁的目光中似乎夾雜著幾分惆悵,語氣中也略帶著一抹哀傷。
李湞點了點頭,對于索隆之言深以為然,但李湞今日可并非是來聽老頭兒無限感慨的,只見其微微沉默了片刻后緊接著說道“索公,其實晚輩今日”
話未說完,便只見索隆輕輕擺了擺手,道“你是來問李承久的!”
“索公明鑒!”李湞笑道,他知道索隆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的好處便是如此,自己話未出口對方便已了然于胸。
“李承久畢竟為老夫下屬,無論他做了什么,也無論你想做什么,于公于私老夫都沒有理由幫你!你可明白?”索隆目不轉睛地望著李湞說道。
李湞聞言卻是心中大定,單憑索隆這句話便可斷定這李承久至少在骨朵達這件事上一定不那么干凈。
只見李湞微微一笑,而后起身沖索隆一躬身,道“晚輩明白了,多謝索公指教,晚輩就此告辭!”
索隆聞言后卻是略一遲疑,而后問道“你真的明白了?”
李湞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嗯,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索隆緊接著又問。
“明白了四個字,國有國法!”李湞笑道。
聞言之后,索隆這才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沖李湞擺了擺手,“走吧走吧,再不走的話,明日老夫又要多費一番唇舌去向陛下解釋了!”
李湞聞言不禁莞爾,再度向索隆叉手行禮之后才轉身而出。
索隆瞥了一眼李湞離去的背影,再度輕聲道“小子,記住,國雖有法,但卻終究還是龍座上那個人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