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軍隊撤兵的后路!”
“嗯,不錯,但你可曾想過,耶律撒剌為何要冒著背信棄義的罵名而臨陣撤兵?”裴羅反問道。
“利益,足夠的利益!”李湞不假思索地答道。
“利益又從何而來?室韋么?”裴羅也當即問道。
“呵呵,以大汗之謀慮又何須明知故問,若是與室韋有關的話,那么室韋大軍又何須死死守著薊州紋絲不動,大汗莫要忘了,此時在室韋的地界上,還有一族!”李湞笑道,雖然明知裴羅是在有意考校自己,但卻仍是不敢有絲毫保留。
“呵呵,回紇!不,如今你們大唐稱其為回鶻!”裴羅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盡管還未得到自己期待中的答案,但卻知道李湞此番言論無疑已經句句切中要害。
“貴使距離真相不遠了,繼續說下去!”
裴羅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
李湞躬身回敬,想了想后,繼續說道“話已說到了這里,其實事情早已不難猜測,耶律撒剌去了回鶻,至于其見了誰,我想肯定不會是烏介!”
“為何?”裴羅問。
“因為烏介除了一個可汗的虛名外已是身無他物,就連兵權都已被那利騙了去,所以烏介給不了耶律撒剌任何實質上的利益,如此一來,便只剩了兩個人!”
“何人?”
“葛捻與逸隱啜!”李湞笑道,方才還有些模糊的思路此時已是變得漸漸清晰明了起來,緊繃了多日的那顆心也變得松緩了許多。
不待裴羅發問,李湞緊接著說道“外臣雖不知回鶻族事,但卻也聽說過,其族內政務早已被大相逸隱啜與其弟葛捻操控,烏介稀里糊涂地把兵權又交了出去,只怕是直到此時還沉浸在復國的美夢之中,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別人刀俎下的魚肉!”
“哦?何出此言?”裴羅故作訝異。
“很顯然,烏介若死,那么葛捻毫無懸念地便能成為新的可汗,葛捻做了二十年的特勤,也在烏介之下卑躬屈膝了二十年,若說回鶻族內有誰最希望烏介死的話,那么葛捻必是最渴望的那一個!無奈烏介手中兵權在握,即便葛捻想動也動彈不得,而那利的出現,卻給了葛捻種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