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然,河北匪患郁積數十年之久,也絕非朝夕之功便能徹底清除,但常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青云寨這些年做得太大了!”
田文勝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復雜,但世事本就如此,朝廷容得了你一時,不可能容得了你一世。
而對于魏博軍的這些官員來說,當自己尚有利益可取時,他們自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當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時。
自己便是那顆棄子。
不論你的山寨有多大,都依舊無法與朝廷抗衡。
“唉……在老夫做了寨主那一天,便知道遲早都會有今日這一步,老夫為軍十數載,走至今日終究沒有臉面去面對父兄之靈!”田文勝仰天長嘆,語氣有些頹喪。
“老夫一人生死事小,只是我這寨子三千余人的生計卻沒了著落,老夫在時尚能加以約束不致生出事端,若老夫一走,只恐生亂啊!”
田文勝望著李湞說道,眼神中有些擔憂,又有些懇求。
李湞明白田文勝的意思,這三千人皆是流民,所在原籍只怕是早已被銷了戶,沒有戶籍,在大唐可謂寸步難行。
由此一來,這些人必然繼續落草危害一方。
但李湞等的便是田文勝這番話,只見其沉默片刻之后,抬頭望著田文勝,緩緩說道“田公若是信我,我倒有一兩其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