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話便是我自己都不信,論私心,我有,說句有謀逆之嫌的話,我想要建一支軍隊!”
崔彥昭聞言頓時一驚,李湞這句話若是傳到了長安,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
李湞敢說,崔彥昭卻不敢聽。
“崔先生莫怕,我要軍隊不假,但我卻是要用這支軍隊來殺敵、平亂、討賊、安民的,自安史叛軍以來,這個大唐早已不是那個萬邦來朝的大唐,早已不是那個春秋鼎盛的大唐,崔先生看得見,也聽得見,敢問,崔先生這便是你、是你們崔家想要的大唐么?”
李湞沒有去看此時的崔彥昭究竟是個什么表情,有些話李湞原本不想去說,也不能去說,但面對崔彥昭,李湞不得不說。
因為李湞知道,崔彥昭不壞,即便是將來也會是大唐的肱股之臣,一如他的祖先那樣,待民寬仁,事母至效,尤其精于吏治,擅于經(jīng)濟。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李湞來自后世,對于這些自然會料于先機,也正因如此,李湞才會將該說的、不該說的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
他相信崔彥昭聽得懂、也聽得明白,更能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
若然換了陳瓊,李湞怕是一個字都不愿多說。
崔彥昭陷入沉默,自己方才那一番話雖更像是發(fā)牢騷,但同時他又有著自己的目的。
千畝良田自己可以出,但自己必須要讓李湞明白,明白他在今日欠了崔家一個人情。
“崔先生的意思,李某明白”李湞依舊笑容滿面,不見半點不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