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隨即答道。
“那外臣便在長安等他回來!只是不知李湞何日歸來?”注吾合素說道。
見李忱久久未答,注吾合素又道“當日大汗說欠下李湞一個人情,此番只是想問問李湞,這人情,可曾想好了!”
“你是說裴羅可汗欠了李湞一個人情?”李忱略顯驚訝地問道。
“不錯,我大汗曾言,若李湞有何需要盡可直言!”
李忱聞言顯得若有所思,王歸長看了看李忱,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卻什么都不曾說出口。
“既然如此,那朕答應你,元日朝會之上,大相定能見到李湞!”
東都。
陳英已近崩潰,已是整整一日粒米未進,李湞只是其一,更多的還是那個人遲遲不見回復。
陳英之所以能坐上河南府牧的位子,多半是因為那個人的幫助,也正是因為這層特殊的關系,才使得牛黨之外的陳英,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官居二品。
盡管河南府牧手中并無多少實權,但眾人皆知陳英與大明宮里的那個人關系匪淺,所以自然也便給足了面子,而對陳英來說這已足夠。
作為回報,陳英一絲不茍地執行著那個人的指令,包括抄沒李德裕府。
甚至陳英已準備讓李德裕出不了都畿道。
但這一切只因為李湞的出現而被徹底打亂,盡管那個人并沒有說什么,但陳英卻由此遷怒于李湞,即便李湞不去砸陳府,陳英也勢必要將李湞置于死地。
只是令陳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湞這個小小的幽州行軍司馬的能量遠超自己預料之外,甚至遠超自己的能力之外。
陳英在第一時間向那人稟報了此事,接下來陳英要做的便是等待。
一天、兩天、三天
那個人似乎已將陳英完忘記一般,沒有傳來任何只言片語。
這使得陳英有些害怕,惶惶不可終日。
與此同時,長安城,翊善坊。
若說長安城內最有權勢,也最特殊的一坊,便非翊善坊莫屬,說其最有權勢,因為歷代居住在此地那些人,曾左右了數次大唐王朝的命運。
君王更替、把持朝政、專權驕奢,甚至六年前的那場宮廷之變,亦是因他們方才使得皇城血流成河。
他們,便是宦官。
而若說翊善坊內最大,也最威嚴的那一處府邸,便非馬府莫屬。
宅子幾經易名,它更早的主人叫高力士。
而如今的主人,叫做馬元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