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中的棋子,而是一顆棄子!”
“不可能,今日他還送來了一封書信!”陳英爭辯道,因為自己心中始終仍是不愿相信。
“哈哈哈,那敢問陳府牧,下官在這牢中待了幾日?他若真想點撥的話,那陳府牧也不必受這三四日的煎熬之苦了!”
“而且”李湞微微一頓。
“如何?”陳英趕忙問道。
“而且朝中的事,他比你知道得更多、更快,為何直到今日才說?”李湞反問。
“這”陳英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我相信,抄沒文饒公府上也是那個人的主意吧,若真是如此,那陳府牧便要小心了,這黑鍋背得不輕啊!”
李湞笑了笑,對陳英附耳說道。
“什么意思?”陳英臉上一片茫然。
對于陳英的無知,李湞實在有些無語,盡管自己說的半真半假,但至少都在理,稍稍有點腦子的人便能想得通,但陳英卻依舊是白紙一張、漿糊一團,可見當初李德裕將其革職并非不無道理。
李湞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耐著性子解釋道“陳府牧不妨想想,陛下并無旨意抄沒李府,而陳府牧卻這么做了,此事可大可小,若陛下真追究起來,陳府牧逃不脫一個濫用職權的罪名,此為其一!”
陳英聽得很認真,額頭的汗也逐漸冒了出來。
“其二,陳府牧莫要忘了下官的身份!”李湞繼續說道。
“幽州行軍司馬!?”陳英答道,像個白癡。
聞言之后,李湞頓時有種狠狠抽上自己幾巴掌的沖動。
“下官此行是代陛下傳旨,雖是口諭,但卻還是為陛下辦的差事,即便有罪,也應該呈奏陛下后,由陛下親自定奪,而陳府牧就這么將下官抓進牢里,難道陳府牧當初就沒想到這些么?”李湞有些氣結,即便是嚴恒都要比這貨靈醒些。
“啊?!”
陳英大喊一聲,頓時冷汗淋漓。
而從這一聲“啊”,李湞確信這貨當初是真的沒想到這些。
“白癡!”李湞不禁低聲罵道。
“什么?”陳英一臉懵懂無知。
“唉,陳府牧沒想到這些,但你背后的那個人不肯能也想不到這些,所以若他想救你,當日便會快馬來信,但陳府牧可曾得到其半點示意?”
陳英搖了搖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下官說,陳府牧這位子危險了,恐怕不日陛下便有旨意要下來了啊!”
“啊?李將軍救我!”陳英聞言面如死灰,當即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