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不知說什么才好。
“聽聞前些日子你去了東都?”
延慶有意岔開話題,輕聲問道,盡管她對李湞的去向早已一清二楚。
“哦,湞還要多謝殿下仗義相救!”李湞趕忙順勢說道。
“不知你對陛下說了什么,竟讓陛下改變主意留用李德裕!”延慶隨即笑道。
李湞正要答話,卻只聽延慶緊接著說道“本宮不問朝政,你也不必多說!”
李湞點了點頭,笑道“看來殿下已經明悟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說罷之后,延慶公主稍稍一滯,而后緩緩說道“自父皇駕崩之后,本宮府上清靜多了,如今就連陪本宮飲酒作詩的人都尋不到一個了!”
李湞聽得出,延慶公主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看似不在意的背后,卻隱藏著世態炎涼的漠然。
“只要殿下不嫌李湞聒噪,湞隨叫隨到!”李湞笑道。
延慶公主聞言抬眼望著李湞,眉目之間隱著一抹癡色。
李湞臉色一紅,趕忙舉起茶盞一飲而盡。
“呵呵,只可惜你也在京城待不了幾日,否則本宮倒還是想與你再比上一比!”延慶輕笑一聲,媚眼如絲,不禁讓人意亂心迷。
“說說吧,有什么心事?”延慶不再看李湞,專心侍弄著案上白瓷瓶內插著的幾束紅梅。
“殿下說笑了,湞并無什么心事啊!”李湞笑道。
延慶隨即看了一眼李湞,而后對著手中花瓶柔聲說道“花不能語,故以香悅人,人如此花,即便你再想遮掩,但這香氣卻是無論如何也遮不住的!”
李湞聞言隨即面露惆悵,搖了搖頭道“殿下慧眼如炬,湞卻是有些心事,但此事殿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日后受此牽連!”
話音方落,只聽“啪”地一聲,延慶將那白瓷花瓶重重放在案上,鳳目輕挑,冷聲說道“說與不說隨你,只是本宮見不得別人這幅模樣,說是來看本宮,卻是一臉愁容,便是笑都勉強,好似本宮得罪你一般!”
李湞聞言趕忙躬身笑道“殿下言重了,只是”
不待李湞說完,延慶當即說道“只是煩勞你心情好了以后再來,免得讓本宮看了憑白壞了興致!”
聞言之后,李湞怔了證,而后躬身說道“那湞先告退了,還請殿下恕罪!”
說罷之后,李湞起身欲走,卻不料延慶又道“站住!你當本宮這里是何地?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李湞一臉苦笑,道“那殿下”
“坐下!”
延慶冷聲說道“今日閑著也是閑著,你若不講話說明白了,便休想離開!殺你不得,打你幾頓板子相信皇叔祖還是不會怪罪的!”
無奈之下,李湞只得重又坐了回去,并非信不過延慶,只是心中之事太過復雜,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本宮給你時間去想,想好了再說!”延慶似乎看出李湞心中所想,只是語氣依然不容置疑。
言罷之后,延慶對王總管使了個眼色示意其退下,單從此細微之處來看,延慶公主之聰慧便不遜于李湞。
“殿下真的要聽?”李湞一改先前的戲謔之色,變得有些凝重。
延慶看了看李湞,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神情卻早已表明了一切。
“殿下以為仇士良如何?”李湞試探性地問道,畢竟不知延慶與這些宦官有沒有什么交集。
延慶瞥了一眼李湞,而后冷笑道“閹宦而已,在本宮的眼中不過都是些六根不之人,便是閻王都不肯收的!”
聞言之后,李湞心中稍定,這才接著說道“仇士良快死了!”
“死得好,本宮還嫌他死得慢了!”
單聽此言便知,延慶公主對于仇士良的恨,顯然不比李湞少了多少。
“可我不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