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轉身而去,再不回望一眼。
而直到此時,馬煜這才發現。
那人從始至終,似乎。
都不曾出劍。
“妖妖怪!”
那裨將面色慘白,口不能語。
正在此時,只聽門外馬蹄驚起。
少傾,便只見進來一人。
“阿阿叔?!”
馬煜驚呼一聲,而后打著軟腿迎了上去。
啪——
馬煜身還未近前,便見一只大手扇了過來。
“阿叔這是為何?”
馬煜惶惶不安地望著滿臉怒色的馬植,這是第一次看到馬植如此惱怒,更是第一次對自己動手。
馬植并未理會馬煜,而是低頭環顧四周,斷箭四落,唯有大門處有一灘血跡。
血跡未干,顯然戰斗剛剛結束不久。
“人呢?”馬植幾乎是咆哮著問道。
“什么人?”
啪——
又是一記耳光,馬煜的臉竟瞬間腫了起來。
“你要殺的人!”馬植揪著馬煜的袍領,嘶吼著。
“逃逃了!”馬植戰戰兢兢地答道。
聞言之后,馬植本已提到喉嚨的心稍稍下落,一把將馬植推開,追問道“沒死?!”
“沒死!”馬煜趕忙答道。
馬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要人沒死,事情便不至于到了最壞的地步。
“你可知已經闖了大禍?!”馬植氣急敗壞地說道。
“小侄不知,還望阿叔明示!”馬煜顯得很無辜。
“你可知那少年是何人?!”
“小侄不知啊!”
從馬植的語氣中,馬煜似乎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不知不知!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為何還敢做這些掉腦袋的事!我馬家遲早要被你連累至死!”馬植破口大罵。
馬煜見狀趕忙沖那裨將擺了擺手,那裨將心領神會,趕忙率部退了出去。
“你還敢讓藍天守捉使私調兵馬!?”馬植指著馬煜的額頭,已是氣得渾身發抖。
“阿叔,究竟出了何事?那些人究竟是誰?竟讓阿叔如此失態?”馬煜一面央求著,一面將馬植引入內堂。
待二人進了內堂,馬植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可知不良人?!”
馬煜點了點頭,而后表情瞬間凝滯。
“阿叔是說,他們是不良人?!”
“哼!何止是不良人,為首那少年便是新任不良帥!前幾日陛下親賜的表字,嚴恒,嚴常之!今日你若殺了他,明日我馬家便不復存在!”馬植冷哼一聲說道。
聞言之后,馬煜竟險些癱倒在地,不良人是天子的眼睛,是天子的雙手,自己若是殺了不良帥,無異于戳了天子的眼,砍了天子的手。
這樣的罪名,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承擔不起的,更何況在此事之上,自己本就理虧。
馬煜無法想象盛怒之下的天子會做出怎樣的裁斷,自己甚至是整個馬氏一族將會面對怎樣的浩劫。
“沒沒死還好沒死還好那把劍”馬煜已是面如死灰、語無倫次。
“那把劍?什么劍?!”馬植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