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劍不,一個人”馬煜想了想,似乎已經分不清救走嚴恒的究竟是劍,還是人。
“被一個像劍一樣的人救走了!”
有些拗口,但馬煜覺得這便是事實。
“像劍一樣的人”
馬植似乎想到了什么,緩緩說道“蕭仲離!”
當痛意再一次從后背傳來之時,嚴恒確定自己沒死。
否則,又怎會這般的疼?
“蕭叔”嚴恒睜開雙眼,看到了李湞口中時常念叨的那位“風干牛肉”。
蕭良看了嚴恒一眼,沒有任何回應。
“嚴帥,你終于醒了!”
武沅與眾人圍了過來。
“馮尨可還好?”嚴恒無力地問道。
“無妨,都是些皮肉傷,修養上幾日便好了!”武沅答道。
“你不適合做這些!明日我去見陛下!”
蕭良面向窗外,聲音細弱蚊鳴。
嚴恒聞言竟是平靜如水,輕聲說道“蕭叔是覺得我不如大郎聰慧么?”
“還是我不如他的運氣好?”
“運氣好有時也是一種資本!”蕭良緩緩說道“何況,這是他的命,他逃不掉!”
“我不信命,大郎也不信!”嚴恒說道。
聞言,蕭良緩緩轉身,沖武沅等人說道“你們先退下!”
“蕭帥”武沅欲言又止。
“退下!”蕭良再度說道。
蕭良雖已不再為不良帥,但關于他的傳說永遠都會在不良人之間傳唱。
因為他已成為不良人永遠的驕傲。
待眾人退下之后,蕭良走至嚴恒跟前,問“是他的主意?”
嚴恒搖了搖頭,雖有些虛弱,但還是強打起精神,道“蕭叔,我不想永遠都在大郎的庇佑下活著,他要做什么我不在乎,但我不想做他的拖累,這個機會”
嚴恒目不轉睛地望著蕭良,逐字逐句地說道“我不想放棄!”
“下次,或許你沒這么好運!”蕭良說道。
“下次我要將好運握在手中!”
嚴恒咧嘴笑了笑,一如往常那般憨傻,但卻讓蕭良不禁為之一震。
“好自為之!”
說罷,蕭良推門欲出。
“蕭叔要去哪里?”嚴恒忙問。
“見一個人!”
李宅。
“他沒大礙吧!”
李湞本想去看看那個憨貨,但卻被蕭良攔下。
“他比你結實,死不了!”蕭良答道。
“也比你運氣好!”蕭良緊接著又補充道。
“嘿嘿,我的運氣也不差的!”李湞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此時咧著嘴笑道,像極了嚴恒那樣的傻笑。
“若非蕭叔出現的話,那貨還真是危險了!”
每每想到這里,李湞總是一陣心驚肉跳。
“他若死了,便是你害的!”
蕭良依舊沿襲了以往不出三句必將天聊死的風格。
“他若死了”李湞話說一半,卻突然不知該怎么繼續說下去。
因為李湞從來就沒想過嚴恒會死,更沒想過他會因自己而死。
“那憨貨不會死的!”李湞笑著改口,但語氣分明帶了些感傷和懊悔。
說罷之后,李湞隨即陷入沉默,蕭良看了看李湞,說道“去見陛下,這個位子不適合他!”
“這一定不是他說的吧!”李湞問。
“我說的!”蕭良答。
“蕭叔,我不能說!”
“為何?你忍心看他死?”
李湞搖了搖頭,道“我了解他,他若真的死了,我會為他報仇!”
蕭良望著李湞,沉默良久之后,緩緩說道“賭徒!”
仇府。
“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