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多出這么一樁事,讓仇士良倍感意外。
“嗯,看上去倒像是些江湖客,原本藍田守捉的人到了,但最后這些人卻被一人救走!”
一名侍衛模樣的男人說道。
“等等!你是說藍田守捉的人也在?”仇士良忙問。
“不錯,我們的人親眼看見藍田守捉調了兵馬出來!”
仇士良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呵呵,這個馬煜還真是蠢得別具一格,如此看來,咱家又要重新擬封折子了!”
“仇公是準備親自上折子?難道不怕陛下”
“折子是咱家所寫,但署名卻不一定就是咱家!”
仇士良大笑,笑得很開心。
“周家那個人怎么安置?”
“這是咱家的劍,在沒有出鞘前自然要藏著,好好藏著!”
馬植的心很亂,盡管他知道嚴恒此行并未請旨,甚至或許陛下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知。
但對方終究是不良人,以馬煜平日所為,不良人想要查到什么的話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若事情僅此而已,馬植還不必如此憂心,至多虢了馬煜的官爵,貶為庶人,再嚴重些流放千里。
但事實遠非如此,因為馬煜的手里還有個周家滅門案,更要命的是自己當年便是此案主審。
一旦被不良人查到這些,恐怕便不止流放那么簡單了。
望著馬植心不在焉之狀,馬元贄似乎猜到了什么,緩緩說道“此事的關鍵在不良人,在這個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嚴常之!”
“阿兄說的極是,但事已至此,我總不能去求他手下留情吧,何況便是我去了,這一箭之仇怎么能說了便了!”
“如今蕭仲離也出現在京城,有他的幫助,想躲過此劫怕是難了!”馬植顯得頹廢無比。
“你方才說,那個李湞與這個嚴恒關系甚密?”馬元贄突然問道。
“不錯,據李湞說,他二人在江陵府時便一起長大,此事若非他報信的話,還真得捅破了天!”馬植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去尋李湞?”馬元贄笑道。
“尋他?他二人是兄弟,自家兄弟受了傷,他又如何能幫忙斡旋?!”馬植不以為然。
“那李湞既已幫你一次,便一定會有第二次!更何況王宗實一案,你確實放了他一馬,只要王宗實的案子一日不了,他的把柄便永遠握在你的手中!”馬元贄說道。
聞言之后,馬植想了想,道“可行?”
“可行不可行,總是一個法子,試試總沒有壞處的!”馬元贄笑道。
馬植聞言隨即起身說道“那我現在便去!”
“存之”
馬植剛走了幾步,便只聽馬元贄輕輕說道“此事能了便了,若真到了最后那一步!”
馬植轉身而望。
“大義滅親也不失為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