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不會動仇士良,那仇士良又為何要裝病?為何要表現出一副行將就木、不問朝政的樣子呢?
顯然,王宗實想不通,但至少覺察到了事情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
“為為何?”
因為想不通,所以王宗實想要試著去搞明白。
“王副使真的不明白?”李湞顯得有些驚訝。
李湞越是如此,王宗實便越發感到此事越有蹊蹺。
但問題是,他真的不明白。
“有話直說便是!”王宗實冷哼道,他討厭李湞擺出這樣的嘴臉,因為這樣顯得自己很蠢。
盡管李湞的內心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李湞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人會抗拒權利這種東西,正如王副使,在外人看來神策軍副使已是僅次于神策軍中尉的大人物,但王副使明白,您想要的不僅于此,所以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你是說仇公要的是部神策軍?”
在李湞的不斷點撥下,王宗實終于想到了這一點。
“呵呵,在這方面,仇公要比馬元贄清醒些,即便想要,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李湞隨即笑道。
“此言何意?”王宗實的腦子再度陷入一片漿糊。
“很簡單,王副使若能升任右神策軍中尉,無疑離不開仇公舉薦,王副使知恩圖報必然對其一切決定不敢有絲毫違逆,而那時只要再扳倒馬元贄,王副使以為陛下會將左神策軍中尉的位子給誰?”
“可可仇公病”
王宗實的話又未說完,李湞便直接打斷道“病是可以痊愈的,更何況那時心病已了,你當仇公還會繼續裝下去么?”
王宗實聞言恍然大悟,不由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仇公定然救我!”
面對王宗實這種頭腦簡單的動物,李湞頓時有種想抽死自己的沖動,無奈王宗實尚有利用價值,只得耐著性子、壓著心頭之火繼續點撥。
“王副使糊涂!”
李湞一副痛心疾首狀,讓王宗實頓時為之一愣。
“王副使糊涂啊!”李湞湊到王宗實跟前壓低了聲音重復道。
“怎么?”
好在王宗實很虛心,至少不會不懂裝懂。
李湞繼續壓低了聲音問道“王副使以為是何人以那些違禁之物栽贓陷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