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從未見蕭叔用刀!”
蕭良看了李湞一眼,淡然說道“沒機會用!”
李湞看了看天空,眼前出現了一道壯碩的身影,手中舉著一只銅鼎。
“我想二郎了!”
“還不是時候!”蕭良說道。
“明日我便要回去了!”
李湞點了點頭,道“嗯,阿姊告訴我了!”
“待你出征河西之時,便是李漠回來之日!”
說罷,蕭良轉而望著李湞,“希望你能活著見到他!”
李湞聞言不由苦笑,“蕭叔還真是會聊天!”
白敏中接過了一顆山芋,燙手的山芋。
他知道自己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即便如此,但他卻無法拒絕。
相對于李忱登基之初,白敏中身上的恩寵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李忱臉上的厭煩。
白敏中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朝堂之上也變得很少說話。
少說話則少犯錯。
但這一套今日突然變得不靈了。
“舅父,這可如何是好,馬煜的尸首早已下葬,根本就是一樁死案!”
說話的是劉括,相對于白敏中的冷靜,劉括還是太嫩了些,盡管白敏中沒有任何頭緒,但至少看上去要冷靜得多。
“慌什么!”白敏中呵斥道,而后站起身子,將幞頭摘下輕輕置于案上。
白敏中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步伐緩慢而矯健。
“陛下知道老夫根本查不到什么的!”白敏中沉吟道。
“知道?那為何”
不待劉括說完,白敏中一伸手阻止了其繼續說下去。
“禍從口中!”白敏中壓低了聲音說道。
劉括用力地點了點頭,低聲又問“那為何陛下還讓舅父去查?”
“或許陛下正是不想查到什么,才讓我去查!”白敏中說道。
聞言之后,劉括一臉懵逼地望著白敏中,心中頓時涌出無數個問題,但卻完不知從何處問起。
“也許”白敏中的聲音變得更低了一些,道“陛下根本就知道誰是兇手,甚至”
“甚至什么?”劉括忙問。
“甚至馬煜之死便是陛下所為!”白敏中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卻讓劉括頓時大驚失色。
“為為何?若若真是如此,那舅父豈不是注定要無法交差了?”
與其說劉括在擔心白敏中,倒不如說擔心白敏中倒臺以后會直接影響到自己。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這其中隱藏著多大的陰謀,幕后指使又是何人,他關心的只是白敏中究竟有沒有一個萬之策來化解此次危機。
白敏中沉思片刻,而后緩緩說道“倒也不至于完沒有法子,只是”
“只是如何?”劉括大喜。
“只是需要先探一探陛下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