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不語,李忱見狀更是怒由心起,又問“昨日韋學士侍講禁中,因何不來?”
李溫正欲作答,卻只聽李忱又道“朕要聽實話!”
聞言之后,李溫面色微紅,而后怯怯說道“聽聽曲去了”
“聽”李忱頓時氣結(jié),微微顫斗著指向李溫,怒罵道“不肖逆子,朕朕怎就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二郎比你年幼三歲尚且知道虛心求學,你大”
“咳咳”
不待李忱說罷,一旁的王歸長趕忙咳嗽了幾聲,李忱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將李湞暴露,這才愣了愣,而后長嘆一聲道“也怨不得旁人,只怪朕平日對你少有敦促!”
說著,李忱望著李溫又道“過些日子朕讓你見一個人,日后要多與他交往!”
說罷,李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說道“不過,他身上的那些壞毛病絕不許學來!”
“敢問阿耶,他是何人?”李溫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忱冷哼一聲,道“一個你一輩子都需要向他學習的人!”
今日早朝逃過一劫的白敏中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盡管暫時將馬煜驗尸的事遮掩了過去,但其總覺得似乎又落入了另一個圈套。
而且不知不覺中竟得罪了仇士良,又不知不覺地與馬元贄站在了一條路上。
“也不知這劉瑑究打得什么主意!”劉括在旁想了許久,最終做出了最后總結(jié)。
白敏中瞪了劉括一眼,正欲教訓幾句,卻只聽門外侍者說道“啟稟郎君,中書舍人劉子與翰林學士鄭養(yǎng)正求見!”
“他們來做什么!”
劉括瞬間說出了叔侄二人共同的疑問。
白敏中聞言沉思片刻,而后擺手說道“不見!”
侍者聞言離去,但少傾便去而復返,道“啟稟郎君,他二人說”
“說什么?”白敏中不屑地問道。
“說郎君若不見的話,只怕您命不久矣!”
“放肆!”劉括拍案而起,但卻立刻被白敏中按下,而后沖門外說道“讓他們?nèi)亢蛑 ?
“舅父,你真要見他們?”劉括急問。
“事已至此,或許我已真的別無選擇了,且聽聽他們有何說辭!”
說罷之后,白敏中推門而出,徑直向書房走去。
當見到劉瑑與鄭顥二人時,白敏中的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但劉、鄭二人卻是一臉喜色,這讓白敏中覺得很討厭,因為當一個人但凡有什么壞主意之前,臉上大多都是這副表情。
不待白敏中說話,劉瑑率先叉手笑道“多謝白相今日朝上相助!”
劉瑑不說這些還好,一提這個白敏中頓時火冒三丈,怒道“豎子害我!”
盡管白敏中出言不遜,但劉瑑卻也并不生氣,只是賠笑道“白相想必是誤會下官了,今日前來也正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