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必死之路呢?”
對于此言,李峻倒是并不否認,在當時看來,出關便意味著永遠也不可能再活著回來,否則也不會有文人士子間傳頌的那般悲壯,也不會有后來的那樣居功至偉。
見李峻不說話,李湞緊接著說道“即便是如此,我父子二人也并未得到張仲武的半點優待,甚至還有意貶低軍功,已至于陛下只賞不封,而上次大鬧深州一事,若非河朔三鎮坑壑一氣,一個小小的深州刺史又如何敢囚禁陛下欽命的官差?湞只是為了救父一命,才帶人大鬧深州,也只有如此,事情才會鬧大,而只有事情鬧大了,張仲武才不敢胡來!”
李峻點了點頭,而后又道“只是本王依舊還是不知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延慶聞言后也抬起頭望著李湞,只是那張俏臉上已沒了方才的笑意。
似笑,而非笑。
似怒,又非怒。
李湞并沒有去看延慶,而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李峻,但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并無太大異常,有的只是應該出現的尷尬和無奈。
“言以至此湞也便不再遮遮掩掩了,湞請杞王殿下救我父子脫離苦海!”
說著,李湞躬身行禮,言語之間多有悲戚之色,只是因埋頭向下,看不清他的臉上究竟是何神情。
“李湞”
此時只見延慶瞥了一眼李湞,而后緩緩開口說道“杞王不過只是一介閑王,與朝臣并無往來,更不會參與朝政之事,你今日所言不覺得有失體統么?”
李峻則皺了皺眉頭,望向李湞的目光中閃爍著一抹異樣,有些森冷,又有些不安。
李峻并未說話,只是看著李湞,一動不動。
“公主殿下”李湞沒有起身,口中說道“還望公主殿下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向杞王殿下”
“李湞!”
不待李湞說完,延慶拍案而起,而后走到李湞跟前,怒道“你莫要胡言亂語,你這個忙杞王殿下幫不了,你若再糾纏此事,便休怪本宮無情!”
“阿姊息怒”
正在此時,卻只見李峻走上前去,望著延慶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