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湞苦笑一聲,“殿下的意思我明白”
緊接著卻是話鋒一轉,對延慶緩緩說道“可此時,殿下覺得我的勝算又有多少呢?”
延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勝算幾何,我只知道杞王一定會輸!”
“那殿下該去求仇士良才對!”李湞無奈道。
“這可是你的真心話?”延慶轉而又問。
李湞旋即搖頭,望著延慶緩緩說道“我不知道會不會輸,但我一定會努力去贏!”
十六宅,杞王府。
李峻靜靜地站在府院之內,面色陰沉地望著一隊隊的“護衛”穿行而過。
這些護衛部來自于仇士良的指派,當然,他們還有另一個身份。
神策軍。
“公主府一行如何?”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帶著些戲謔。
李峻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哈哈哈!”
身后之人不禁大笑,道“難道你不是?”
李峻豁然回身,怒目而視。
而其身后那人正是嚴恒。
“李湞必須要死!”李峻面目有些猙獰。
“那也要我先出了氣他才能死!”嚴恒笑道。
“聽說你與他曾是兄弟?”李峻冷笑。
“殿下都說了是曾經!”嚴恒又笑。
“背叛自己的兄弟,你連狗都不如!”李峻瞬間笑得很開心,就連微胖的身軀也跟著在輕輕顫抖。
嚴恒聞言卻不以為意,望著李峻笑道“要怪只能怪他太自以為是,在他的眼中,別人永遠都像是一個笑話,殿下在公主府想必已經領教過了吧!”
聞言之后,李峻漸漸收起臉上的笑,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
“自以為是的人都該死!”
嚴恒點了點頭,道“是啊,自以為是的人都該死,不過他會死在我的手里!”
李峻并沒有反對,轉而問道“你來這里不只是對本王說這些廢話吧!”
嚴恒輕笑,“仇公,兩日后大閱,殿下是否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步一旦走出去,便再沒了回頭路!”
“那么,仇士良又可曾準備好了呢?”李峻反問道。
嚴恒負手而立,緩緩走至李峻面前,輕聲笑道“朝堂之內君權旁落,陛下聽信奸佞,以致熒惑守心,河洛大旱,故而民怨不絕,今內患未平而妄動刀兵,大閱于驪山,神策軍眾將忠君護主,逐君側之惡臣,還君權于圣主,不料被奸臣挾持,駕崩于驪山華清宮,神策護軍中尉迎立先皇長子杞王李峻為新帝!”
說罷,嚴恒看了看李峻,而后逐字逐句地說道“不知殿下可還滿意?”
李峻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哪里來得什么熒惑守心,難不成仇士良敢戲弄天下人?”
嚴恒笑道“若大事成,殿下說有那便是有,難不成天下人還敢質疑什么?”
李峻不置可否,緊接著又問“仇士良覺得那個惡臣是誰?”
嚴恒又道“惡臣之惡,在于其權,權越大則臣越惡,殿下覺得當今朝堂誰的權利最大呢?”
“白敏中?!”李峻有些驚訝。
聞言之后,嚴恒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而是又問道“那么殿下準備如何懲治惡臣呢?”
李峻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嚴恒,問道“那馬元贄呢?”
嚴恒笑了笑,指了指眼前走過的一隊“護衛”,緩緩說道“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無需殿下費心!”
馬元贄府。
“咱家還是低估了仇士良那老賊的膽量!”
馬元贄輕捻著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摸著光禿禿的下巴,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若讓仇士良得逞的話,那下一個針對的必然是兄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