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中,既在俗世中,又如何躲得開這俗世之事,佛心向善,若能使蒼生免于涂炭,卻也是無上功德,又與李施主何干呢?”
“哈哈哈”李德裕朗聲大笑,“與大和尚說話倒是寬心得很,當今陛下素來敬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恢復佛家諸事的!”
說著,李德裕端起茶盞將茶湯一飲而盡,而后緩緩起身,沖空聞躬身說道“想來前邊的事談得已差不多了,老夫還是得在這俗世中繼續受俗事之苦!”
說罷之后,李德裕徑自出了禪房,而后向著方才離開的廂房走去。
當李德裕來到廂房時,正看見李湞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見李德裕進來,當即上前一把抓住李德裕的手,埋怨道“文饒公可來了,您方才跑得倒是痛快,也不怕晚輩出了什么岔子!”
李德裕隨即笑道“哈哈哈,你若是連一個金吾衛的裨將都應付不來的話,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了!”
“倒并非應付不來,只是由此想到了一件事!”
“哦?何事?”
李湞想了想后說道“若延慶掌控了北衙諸衛,便有足夠的能力能平定兗王,但整個京城也勢必在其控制之內,倘若她真有二心扶杞王登基,而拒絕陛下我們豈不是又養虎為患了?”
李德裕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延慶雖有野心,但卻不傻,只要仇士良一死,京城便還是陛下的京城,天下也還是陛下的天下!”
“話雖如此,但總是再想得周些好!”李湞望著李德裕笑道。
李德裕見狀一愣,而后大笑“黃口小兒,又在算計老夫!”
李湞訕訕一笑,道“此事非文饒公出面不可!”
李德裕搖了搖頭,無奈道“也罷,延慶那里便交給老夫好了!不過只有一點,仇士良絕不可活著進京!”
李湞點了點頭道“此事自有晚輩安排!”
一旁不善言語的李漠聽得一頭霧水,終是忍不住問道“文饒公、阿兄,難道你們就不擔心那個什么公主若救不出人?仇士良就真的會失敗?”
李湞聞言大笑,道“延慶公主根本就無需去皇城救人,至于仇士良么,呵呵如今的他看似手握十萬禁軍,實則已如甕中之鱉、案上魚肉,便讓他守著驪山作繭自縛吧!”
說罷,李湞起身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望著將明的夜色,緩緩說道“明日,將是我們反擊的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