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解釋,雖日后免不了要遭受骨朵達長久的無情恥笑,但這總要好過讓自己去回答那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問題。
“莫要多問,與你這粗人說了也不會明白!”鄭畋湊了過來,沖李湞微微一點頭,雖然李湞只字未言,但鄭畋似乎已猜到了什么。
而鄭顥三人更是絕口不提此事,只說了些近日河湟地區傳來的一些消息以及大不多數人不能了解的宮中密辛。
畢竟鄭顥、鄭從讜與劉瑑三人作為中書舍人與黃門侍郎,與李忱走得要比尋常臣子更近些,知道的自然也便比別人多些,有些事情甚至比李湞還要更為清楚。
正如此刻,若非鄭顥說起,李湞根本不知關于出兵這件事背后竟是另有隱情。
之所以李忱如此急切出兵,收復河西只是其一,而另外一個原因才是讓李忱甘愿冒著糧草尚未齊備的情況下,冒險提前出兵的真正緣由。
而這個原因便是,論恐熱于半個月前率五千吐蕃騎兵進犯鹽州,沿夏州、麟州一路東進,最后竟打到了代州,河東節度使王宰率軍拒敵,但王宰卻只將論恐熱趕出了麟州后便死活不再推進,朝廷命王宰率代北諸軍追擊,王宰卻以種種理由推脫,以至于論恐熱竟在夏州肆無忌憚地長住了下來,李忱遂大怒,這才動了提早出兵的念頭。
關于這些,李忱從未向李湞透露過只言片語,但對此李湞似乎也并不在意,畢竟自己既然已上了這條船,除了接受以外便再無選擇。
見李湞有些無可奈何,鄭從讜笑道:“據說是你提出繞道五臺山在先,陛下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那為何不直接去夏州殺了那論恐熱,而是選擇去河東?”嚴恒問道。
盡管這些事情與嚴恒沒有半點關系,但嚴恒知道,如果自己日后想要立足于朝堂之上,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明白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規則,明白圣人如何治臣,明白臣子如何奉君。
劉瑑似乎更有耐心為嚴恒解釋一些,開口說道:“去河東的目的自然要敲打王宰,作為河朔與關內的中間地帶,河東對于朝廷的態度至關重要,陛下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不聽自己話的人去坐鎮河東的!佑王此番河東之行,怕是沒那么順利!”
“難道就讓論恐熱在夏州就這么長住下去?”嚴恒有些不解,現在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首先對付外敵么?
“呵呵,論恐熱?”鄭畋微微一笑,而后喃喃說道:“他的到來也只不過變成了陛下的一顆棋子而已!”
嚴恒聞言更是一頭霧水,唯有李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腦海中的那個念頭一閃而過。